事实:“乔盛淮在追你。”
鹿屿绵的眼睛睁的很大,并且快速否认了林晓的说法。
以他们的关系,没有“追”这一说。
“他的眼睛恨不得长在你身上,”林晓一不做二不休的说,“他如果不是在追你,把我的头拧下来。”
鹿屿绵:“……”
本来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男人,忽然眼神变得炙热,和鹿屿绵说话时,带着小心翼翼,怕让她为难,又担心她不高兴。是一种,很珍视到不知所措的感觉,甚至有些笨拙。
“而且,”林晓停顿了一下,笃定的说:“你也喜欢他。”
鹿屿绵猛然看向林晓,后者嫣然一笑,“你表现的不要太明显啊宝贝。”
“咱俩一起这么多天,向你表白示好的男人没有20也有15个,但你的态度向来是温柔礼貌又冷漠无情,来者皆拒,无一例外。但你对他,明显不是这样的。”
鹿屿绵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乔盛淮,但很难不为他心动。这样的心动,从最初到现在一直都有。只是她总是习惯性的克制,因为没有希望,所以不抱期待。
就在刚刚,他说要去冰岛找她时,那一刻她心跳很快,一个确定的答案几乎破口而出。
可她又想到,这种心动不确定会持续多久,会不会变成喜欢,能不能与他建立一段长久亲密的关系。一瞬间,许许多多的不确定一下子涌入脑海。
她几乎要放弃了,却又想到林晓说的,及时行乐。
十月底,海上的气温已经越来越低,不是观鲸最好的季节。
这次来冰岛的时机不合适,连续几天阴雨有雾,能见度很差,勉强出海却没能看到鲸群。
昨天从蓝湖温泉回来,鹿屿绵再次预约了游艇继续追鲸,若是再看不到,她就要离开雷市。
原本林晓也打算与她同行,可是前一晚林晚和几个朋友开party闹到很晚,今天全部宿醉不醒。鹿屿绵不想错过仅有的机会,决定一个人前往。
清晨气温很低,鹿屿绵穿着御寒的棉服,带着围巾和帽子,呼出的白色团气模糊了视线,她忽然想到了乔盛淮。
这样忽然的想起他,几乎持续了整个冰岛之旅。
乔盛淮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沉寂,消失在她的微信里。
现在他每天都会发来照片。
若是乔盛淮在这里,她不至于一个人落单,没人陪她见证那些美好的生命。
就在这时,鹿屿绵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有片刻的恍惚,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屿绵。”
再次听到呼唤声,比刚刚近了一些,也更加清晰。
鹿屿绵快速回头,愣怔怔的看着朝自己奔跑而来的乔盛淮。
明明上一刻还只是在她的神思中,此刻却神奇的出现在眼前。意外,惊讶,甚至是喜悦,都可以用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乔盛淮穿着深灰色冲锋衣,头发很蓬松,因奔跑而微微凌乱,透着蓬勃的少年感。
他微微喘息着,说话时呼出白色雾气:“还好来得及。”
鹿屿绵怔怔的看着他,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并未告诉他今天要去追鲸群。
“林晓说你们今天会去观鲸。”
乔盛淮昨晚的飞机到雷市,在酒店外遇到林晓。
“她说会告诉你,我昨天回来的晚,担心影响你休息,就没联系你。怎么?她没告诉你吗?”乔盛淮看看左右,似乎在找寻林晓的身影。
鹿屿绵这下明白了,为什么八个人的团队全部都喝醉了,除了不喝酒的她,竟无一人幸免。
“他们都不来,就我自己。”鹿屿绵说。
乔盛淮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默契的点点头。
海岸线绵延无尽头,停泊着数百艘各异的游艇,随着海浪轻轻晃动。
码头寂静,只有他们,颀长的身形,极其相配的两个人,无声凝望着彼此。
鹿屿绵从乔盛淮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明知他来这里目的,但她还是向他发出邀请:“出海追鲸,一起去吗?”
乔盛淮也非常配合,感激的说:“方便的话,当然求之不得。”
鹿屿绵抿唇微微笑起来,眉眼弯弯,看起来很甜,令乔盛淮有片刻的晃神。
直到船长提醒登船,乔盛淮才恍然回神。
他指着不远处另外一艘白色游艇说:“我约了一个很有经验的船长,他许诺一定会追到鲸,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虎鲸。”
听到“虎鲸”,鹿屿绵眼睛蓦地亮起来,这附近经常能看到座头鲸,虎鲸是极难遇到的。
厚厚的围巾环住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她像一只发现了果子的小鹿,惊奇又喜悦,眼睛灵动闪烁,跃跃欲试的想要一品果子芳泽。
这样的她,与西南山上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