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本想自己去拿,顺道给孟川琼带点好吃的,可孟川琼似乎早就看穿她小心思,坚定地不让她去:“糯米团子,听话,这种跑路取餐的事情我来做,你负责休息就好了!”
“哥哥……”池豆蔻话还没说完,孟川琼转身就跑去取餐。
回来的时候,孟川琼就看到前面走着袁飞蓬和庞达海,他没有惊动两个人,而是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听他们在说什么:“哇,飞蓬,你居然吃这么多?”
“我这多吗?那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呢,达海哥!”袁飞蓬的眉眼都要飞出脸盘儿,点着轻快的脚步在寻找着合适的位置。
“哎,要说吃得多那得是川琼啊!一顿七八盘大肉!”庞达海正沉浸在和袁飞蓬斗嘴的欢乐里,压根儿没注意到他身后一脸严肃的孟川琼,袁飞蓬眼尖看到了想要提醒他一下,却被孟川琼暗示制止,袁飞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庞达海说得不亦乐乎,“我也就只吃两三盘而已。”
袁飞蓬冲着他挤眉弄眼,庞达海甚是不解:“你怎么了飞蓬?你这是眼睑痉挛了?”
“没有没有……”袁飞蓬摇着头不再看他们一前一后的滑稽模样,庞达海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一阵凉风吹过,冷不丁回头一看,差点把手里的盘子砸了:“啊——川琼,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孟川琼淡定地回答,庞达海边赔着笑脸边看着袁飞蓬,问:“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提醒了。”
“你提醒的不够!”庞达海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桌子上,抹了抹头上的虚汗,他说,“川琼,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吓我一跳。”
“我是弹簧步,当然没声儿了。你还想要我什么声音?还吓你一跳?我怎么没看见你跳起来呢?”孟川琼上手就揽住较为单薄的袁飞蓬,他的语气越是平静,袁飞蓬心里就越是发毛,只会嘿嘿嘿地笑着:“我……我这不是……被达海哥牵制住了嘛,没跳起来。嘿嘿嘿。”
“我……我哪有……”庞达海说着就心虚了,他不好意思地瞥着孟川琼,说,“我吃一次肉就这么多,没有川琼那么厉害,一次七八盘呢。”
“哈哈哈,也不知道那年春晚,我在前面唱《趁早》,是谁在后面吃鸡翅,我唱了多久,他就吃了多久。达海哥,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呢?”孟川琼的脸上又挂上了熟悉的迷之微笑,庞达海的梗接的也快,他说:“我要是不多吃一点儿,以后怎么在全运会上和豆蔻配混双?怎么走向更大的舞台?”
“你还想和豆蔻在混双项目上走向更大的舞台?达海哥,你怎么敢的呀?”袁飞蓬挣脱了孟川琼的束缚,很自然地把他的混双光荣历史一一悉数,“哎,达海哥,你哪次混双不是把人一个女孩子锁死在中远台,然后你在近台。你说你在近台就算了,怎么人家女孩子赢一个球,你还能丢一个呢?你是没看见把豆蔻气成了河豚!我看混双还是川琼豆蔻吧,你就别了。”
“别这样啊,万一哪天全运会让省队内部配混双,我可不就有机会了吗?”
“那不一定,那不是还有豆蔻的小竹马吗?”袁飞蓬捂着嘴偷乐,他是知道怎么让孟川琼醋意大发扳回一局的。
庞达海自知没有理由,就只能傻呵呵地笑着。
孟川琼此时的脸已经黑了起来,他内心的醋坛子不知道已经翻了多少坛,自言自语道:“小竹马……她的小竹马又不是我……”他吃醋的酸味已经飘到不远处池豆蔻的鼻子里,她循着味道一蹦一跳地就跑过来,看看孟川琼又看看袁飞蓬他们,小机灵鬼儿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哈,你们又在欺负我哥哥吗?”
“嚯,小豆蔻开始护犊子了啊。”袁飞蓬此话一说,就挨了孟川琼一脚,说:“你才是犊子呢!”
“哈哈哈。”池豆蔻瞬间就被逗笑了,看到池豆蔻很开心,孟川琼才放松:“算了,看在我糯米团子笑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嘿,合着你的美人一笑,天下无罪了!”袁飞蓬的话粗理不粗,“欸,小豆蔻,你看到了吧,只有你哥哥欺负我们的份儿,我们哪儿敢欺负你哥哥呀。”
池豆蔻小小的身躯挡在身材魁梧的孟川琼身边,趾高气昂地扬起小脸儿,一副奶凶奶凶的样子,呲着小牙好似乳臭未干的小鲨鱼,说:“我才不信呢!除非你们告诉我,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我们在说你的小竹马和达海哥谁更适合与你配混双!”
池豆蔻不高兴了,小嘴儿一噘,说:“那当然是我哥哥最合适啦!哪儿哪儿都配!都合适!再说了,葶苈哥只是我的小竹马,但我只要我的小天降!”她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娇羞,红着脸躲避到孟川琼的身后寻求庇佑,笑得很甜。
孟川琼听了心里好得意,他笑着抬手蹭了一下鼻尖儿,耳边传来袁飞蓬和庞达海的叹息:“得,小竹马终究敌不过小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