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庇护所的房间。
但不太对,爸爸手里拿着什么呢?
我看清楚了,好像是一把刀!
是的,是一把刀。
他逼近妈妈,我才意识到不对劲时,爸爸嘴里大骂着什么话,一边将刀刺向我的妈妈。
这一下我妈妈险险拦下了,我急忙抓着爸爸的手,我开始害怕了。
爸爸好像有些喝醉了,自从去年爸爸做了一次手术后,家里一直拦着他不让他喝酒,但最近,他又拿起的酒杯,我知道了,是因为妈妈也不再拦着他了。
爸爸担心利刃伤到我,他开始没了动作,他告诉我不要管,柔声叫我赶紧去睡觉,但,这是我的房间。
转头爸爸就开始破口大骂已经在墙角瑟缩的女人,他说迟早会砍下妈妈的头颅。另一只没有拿刀的手,一下一下砸向妈妈,我却拦不住。
□□砸在地板的声音一直环绕在我耳边,失去思考能力的我只会一边止不住地流泪,一边死死抓着爸爸的手,妄想用这微弱的力量拉住他。
很久很久,荒唐的闹剧持续了很久很久,爸爸转口了,他收起刀,告诉我没事,去睡觉吧,然后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我的妈妈也站起来,告诉我她没事,说现在很晚了,她给我掖好被子,转身也离开了房间。
昏暗的房间,残留着碎掉灯泡的玻璃渣,凌乱的家具错乱摆放。
我蜷缩在被子里,但此时,却又传来了妈妈的喊叫声。
闹剧的第二次上演,顾不上穿鞋,我便跑到外面,只见外面地板上一滩的血迹,一直蔓延到大门处,沙发上也残留下红色的痕迹。
我的小花,栽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中,好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一切是那么触目惊心,我四处寻找妈妈的身影。
找到了,我拦下了爸爸,妈妈便抓紧跑回我房间内。
爸爸对我说了很多话,这幅样子,也不知道是醉还是没醉。
然后秋海江坐在客厅,他将洗去尖刀上面的血迹,将地板擦干净,将我的小花连土捧起,栽到新的花盆,但开得正灿烂的小花却开不下去了。
当晚,麦文春便睡在了我房间,她只是用绷带简单缠住伤口,止住了血,也不是非常大的创口。
我没有安慰麦文春,只顾自己抱紧小玩偶缩在被子里。
冬天真的好冷,被窝里也不暖和,这双手,也在冷的发抖。
以为麦文春是什么好人吗?
不是的,她早早就背叛了秋海江,她除了我这个家,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她说她爱我,说我是她最宝贝的女儿。
她只是为了在自己享受了混乱的生活还有个人给她养老罢了,从小到大,她一直问我以后会不会给她养老,直到得到肯定答案后,才会满足一笑。
至于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爱照顾,或许不全是爱,更多的应该是对我的愧疚。
把我生下来,只是为了她的后路做的保障。
我开始用恶意揣测我亲生母亲的用意,细细想来,才发现,原来不是爱我。
我不是在期待中诞生的孩子啊。
秋海江之后花了很多时间与我交谈,他也说着,他有多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他很爱我,我知道的,他更在意自己的感受,我也知道的。
说是爱我,但他给我带来的伤害不亚于麦文春,说到底,孩子的感受永远置于他们之后。
我做过最糟糕的打算,但我好像找不到解决办法,然后,我就陷入了黑暗的泥潭,也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谈恋爱的第四百八十天,我将着可悲的事情告诉官唯栎,即使他不能给我解决方法,我也希望能够从他那得到些许安慰。
但很可惜,他没有。
他忙着家里的事情,甚至没空坐两小时的车来给予我一个安慰。
没有几天,兴许是因为太多事情的侵扰让我的情绪有些暴躁,我跟官唯栎吵了一架。
他说,如果没有我,早跟那个仍旧爱着他的前任女朋友在一起了。
他说,她比我好,比我漂亮,比我有钱,比我聪明。还有什么呢,记不得了。
他说,我只是外人。
我没有家了,我此刻早已将他视作了自己未来唯一可以寄托的希望。
但官唯栎啊,你怎么能将我的希望碾得粉碎呢。
从最幸福跌到最绝望,原来只需要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