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哪怕是休息了一整晚也是脚步虚浮的样子。
天光渐亮,人多了起来,李岁聿计算着时间轻盈一跃离开了矿场。
李岁聿回到李府已是正午,那顶马车正稳稳停在李府大门口。
想来人已经找到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马车上下来一位泫然欲泣的娇女子和脸如黑炭的男子。正是李钧与被掳走的……两人?
这矫情劲,谁啊?
宋宝斋被推下马车的时候扭了脚,瞬间痛得两眼泛泪花。只能提着一条腿趴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活像被欺负得狠了的样子。
李岁聿来了兴趣,慢悠悠凑到两人跟前,一脸坏笑。
“李钧你欺负人家姑娘做甚?”
李钧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眼神扫射过去。
……
李岁聿瞬间闭嘴。
“人找到了,受了点惊吓,已经安置在府上。”李钧满脸不耐烦。“此人鬼鬼祟祟的,我抓她下去问问话。”说着,示意将人带下去。
宋宝斋此时才猛地抬起头。
“少爷,救我!”
原本毫不相关的男子身上瞬间收获两道刺人的目光。
李岁聿疑惑抬头,正好与一双滚圆湿润的大眼相对。
宋宝斋瘪着嘴,可怜兮兮的望着来人。
……欲言又止
李钧盘手立在一旁不说话,一股审视的意味。
空气静默一瞬。
这麻烦精怎么在这?李岁聿做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二宝?”
李钧挑眉。“二宝?哪来的?”
“你管那么多,新收的帮我写课业的。”李岁聿上前提起满脸眼泪的人。
“昨夜此人在装铁矿的仓库旁探头探脑,被我抓到时满身的铁矿灰。”
……
“少爷!小人办事不力……摔了一跤!小人没别的心思……”宋宝斋急急解释,说着小脸一瘪,欲哭无泪的样子。”
“他让你去的?”李钧接着一问。
李岁聿眼刀一甩,被提着的人脖颈一缩。
“这不明摆着嘛,我说李钧,人家就一小姑娘,能翻出什么浪。”
李钧看着眼前两人明显有点什么的样子,细细思索了一番,想起确实在书院见过此人。
这小子又在偷摸捣鼓什么。
“向戈人呢?”
李岁聿见没再追究,顺势将人拎到身后。
宋宝斋松了口气,缩着头安安静静当摆设。
话音未落,一顶青色的马车停在了门前。车上下来一位消瘦高挑的男子和消失许久的向戈。
来人是覃古,刘指挥使刘苹的一把手。
“李提辖、李公子,覃某不请自来是为了赔罪,昨夜手下人错将向少侠当作贼人押走,实在是笑话。”高瘦男子长着一张笑眼,却没有半点歉意。
李岁聿抱臂看两人寒暄许久若有所思。
将人送走后,几人对视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径直往院中走去。
“你,麻溜的,跟着我来。”大宝早就接到了少爷的木蝶,适时将人带走。
宋宝斋心里打鼓,悄咪咪撇了眼身前毫不关心的男子,见人没反应只得跟上脚步。
李府很大,到处都是铺着青石子的长长雕花走廊和足够惹人观赏的假山廊亭。
宋宝斋心里有事,此时离昨夜从家出来早就超过三个时辰,那具木偶人若是被母亲发现到也不是大事,只是不知道李岁聿搞什么鬼。
跟着左拐右拐大概半刻钟,终于绕到了一间房前,打开门是一间陈设简单的书房,一面屏风、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地的破烂?
“你,就在这写课业吧。”
没错,大宝就是那日送木偶人的胖墩,此时他不知从哪翻出一套笔墨,接着从怀里掏出皱皱巴巴的课本,正是陈夫子布置的那本……
“真写啊?”
“不然呢?”胖墩鄙夷反问。
“抓紧,写不完有你好果子吃!”胖墩横着一脸肉,话毕站在一旁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宋宝斋顶着一张蒙圈的脸,苦哈哈地开始埋头苦干。
另一边,向戈将门掩上。
“你的武功不至于被绑走。”李钧眼中露出疑惑。
“是,我故意漏怯是发现那些人的招式有问题。”向戈深深皱眉。
李岁聿好整以暇。“是京城打手的招式。”
“对。”
两人同时看向李岁聿。
“别忘了刘苹在禁军中当过值,期间一路升官调配才到黔南当的指挥使。”
“尽管在黔南,刘苹训练手下仍然习惯用京都的招式。”李钧接着说道。
“但问题在于,这些人说话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