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场景超过了他们的认知,暗红色的天空,黑色的云彩,怎么看都像有大事要发生,诡异至极。
衙役惶恐,颤颤巍巍道:“大,大人,现在怎么办?”
李大人也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吓得不轻:“保险起见,我们等无异常了再走。”
衙门众人听从李大人的,找了个粗壮的大树,将拉着囚车的马系在树上,就此等待。
那边钦天监的马车在前方不远处,赶车人发现异状向车内询问,被告知加快步伐,快速驶出这片林子。
快马加鞭走了一阵后才发现此行来的目标竟不在身后,车夫领命立刻返回寻找,见树下几人哆哆嗦嗦地倚着气不打一处来:“不快点走还在这蹲着作甚!”
小衙役们本就怒火中烧,心直口快道:“你们倒是好了,晒的时候有马车,逃命的时候还有马车,我们有什么?我们只能自己跑!别不把别人的命不当命看,要走你们自己走!”
“随你们,这天象怪异,你们想在这等死我不拦着,这个要犯我们要先带走!”
众衙役们也不反驳,这种情况下谁不是保住自己的命重要,哪还有时间管别的。至于刘忱言,带走便带走,交不上差他们一样完蛋。
钦天监几人将囚车绑在马车后匆匆走了,留下缩成一团的衙役们。
风越吹越大,林中年幼纤细的小树被拦腰折断,大风将地上沙石卷起,不断砸到身上。
几人以环抱的姿势围绕着大树手拉着手,身上贴近树干,生怕被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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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看,这诡异的场景停留在林子上空再不动了。
晏惊时冲进林子,天色骤变,四周皆变为暗红色,如同身处地狱,令人心惊。
后进来的三人见状也被吓得不轻,叶家兄妹找了个大树靠着勉强稳住身形。
“此处诡异,不知有何危险,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晏惊时对三人高声道。
叶茯苓快要坚持不住,手上一松要被风吹着向前跑去,幸亏旁边的叶蘅芜拉了她一把,她拔出剑插在树干上:“不,我不能看你独自犯险,要走一起走!”
叶蘅芜因过度用力指尖泛红,仍是一手牢牢抓住树干,一手抓住叶茯苓:“对,虽并未相处的多日,我已经将你们当做了好友,不可能让你独自涉险!”
晏惊时使用法术堪堪站住,但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只见身旁伸出一只手拽住她的袖子,虽然他走的也艰难,倒比她好得多。
“你没事?”晏惊时问道,说话间吃了满嘴沙子。
沈诏闭嘴说话,勉强能听出来:“还好,也有些困难。”
兄妹二人不肯回去,晏惊时别无他法,将自己那些花草变成草绳缠在四人腰间。
这些花草她日日以仙气滋养,生的比寻常花草高大,也更加坚韧。尤其是她随手折的一根紫藤藤条。
那些紫藤花本来爬在她的屋子上,开花时尤为好看,但她走的那段时间花早就谢了,只剩绿色的藤条。满园的花皆被她带走,想了想还是折了根藤条带着,没想到短短半月,它非但没枯萎,还长到了几人长,现下正好派上用途。
四人拉着藤条,风虽大,但有晏惊时的法术加持,不至于被吹走,慢慢向林子深处走去。
没走多远,就见到粗壮的大树下手拉手的衙役们。
有的衙役尚且年幼,身量不重,被风吹的双脚离地,幸亏旁边有人拽着,不然早就飞了出去。
晏惊时上前询问:“刘忱言呢?”
衙役们说了什么,风声太大,将声音吹得扩散开来,听不真切。几人又重复:“他被钦天监的人带走了!”
钦天监几人加上车夫,满打满算才五人,那刘忱言若有机会动用咒术,他们恐怕无一幸免。这场异象也说不定与他有关,必须赶快找到他。
环抱着大树的几人咬牙坚持,但仍是快脱了力。晏惊时见状用法术锁紧几人的手,保证他们不会因脱力松开,这才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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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车夫将鞭子甩的极快,马车内几人额头都被撞青了,跌坐在地上来回翻滚。挂在后面的囚车也一直颠簸,四个角的铁链牢牢锁住刘公子的手脚,让他只能躺在囚车里,每次颠簸他的脊背都会重重摔在木板上,疼得他不断吸气。
“驭!”车夫一个急刹车,几人又东倒西歪地撞来撞去。
“搞什么名堂?”钦天监领头的陈道长掀开车帘大声质问。
见到外面场景时他瞬间愣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外面的天已变成血红色,入目之物再无一点本来的颜色,马车前方的空中漂浮着一团巨大的黑气,它还能口吐人言:“才几日不见,就搞成这幅样子了。”
刘公子抬眸扫了一眼,没有意外的神情,回怼道:“说什么风凉话,还不快把我解开。”
“这就来了。”
黑气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