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大堂走出,面上虽有岁月的痕迹,但仍看得出年轻时的英姿。他语气无奈,“又去巡视了?”
叶茯苓干笑着,眼睛转了一圈,瞥见站在一旁的晏惊时,把她拉到身前:“没,这不好友刚到,我去迎接了。”
“哦?真的?”叶老爷狐疑,探究地看向晏惊时。
身侧一只手在悄悄碰她,晏惊时应声:“见过叶伯父,我曾书信告知阿苓今日会到,没成想晚了些,是我的错。”
叶老爷十分爽朗,大笑道:“无事无事,不必道歉,来者是客,阿苓快带这位姑娘去休息吧。”
“嗯,我这就去!”叶茯苓向前走两步,又回头问,“怎么不见娘亲?”
叶老爷:“你娘早就睡下了,我见你们不在,放心不下出来等等。对了,下次莫要这么晚出去了,害得你兄长也不得休息。”
叶蘅芜:“是我自愿的,不怪阿苓。”
叶茯苓看他一眼,没说什么便走了。
待人走远后,叶老爷走进大堂:“蘅芜跟我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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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惊时跟着叶茯苓来到后院住处,住处有东西两个院子,外观构造大致相同。
叶茯苓带着她走进东苑,立刻有侍女上前接引。
“这是我与兄长的住处,阿爹阿娘住在别处,今日你且住在我的院子里吧。”
“别以为你刚才帮了我我就不计较了,”叶茯苓转过身,两根手指微曲,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她的,“我会好好看着你的!”
晏惊时掩唇轻笑:“能得叶女侠保护,是我的荣幸。”
“你,”叶茯苓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不舒坦,冷哼一声走进屋子,“刘婶,给这位姑娘安排个住处,就在我旁边。”
刘婶应声,带着晏惊时走进旁边屋子:“姑娘先住下吧,有需要的可以随时唤我。”
一夜过去,天还未亮,外面传来兵器相触的声音。
晏惊时开窗,凉意涌进屋内,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叶茯苓身着青衣,手持银剑,剑势如虎,招招皆用尽全力。反观叶蘅芜,并未进攻只做抵挡,剑意绵长似翩翩公子,一招一式皆游刃有余。
“不打了!累了。”叶茯苓率先收手,拿起石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叶蘅芜眸光温柔,面带笑意:“慢点喝,别呛到。”
这二人一动一静,就连剑招也是如此,不愧是兄妹。想着,晏惊时出声问好:“二位当真是勤奋,这么早就在练剑。”
“一日之计在于晨,想要好剑法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叶茯苓看向声处,见她趴在窗子上,嘲道,“倒是你,这么早起来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担心的睡不着啊?”
晏惊时莞尔一笑:“叶女侠说笑了,我只是有些饿了,想找些吃食,不知女侠家是否供饭啊?”
叶蘅芜快声道:“姑娘稍等,我这就命人准备饭菜。”
饭后,刚刚辰时,晏惊时随兄妹二人出门。
“去昨夜那处看看吧,不知道会不会有线索。”叶茯苓带头,时不时看晏惊时一眼,“你跟紧我们,若是跑了,可是要加重你的嫌疑了。”
晏惊时:“女侠放心,我不会跑的。”
街角处围了一群人,皆是听见消息好奇,忍不住来看看情况。
女子看了一眼便捂上眼睛,忙不迭的跑走了。而男子见了皆菊花一紧,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衣袍,暗骂行凶之人。
衙役们将人都轰走,一边翻看着现场寻找线索,一边看着尸体的伤处。
叶茯苓从人群中挤出,也跟着他们行动。
为首的衙役见她心里暗骂一声,又摆出笑脸:“叶姑奶奶,这尸体死的蹊跷且不易女子观看,你看咱今天就回家吧,别跟着掺和了。”
叶茯苓自顾自地加入忙活着的衙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男女之别又有什么?这案子我定是要管的!”
衙役为难地看向叶蘅芜。
叶蘅芜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莫要着急。
一刻钟后,叶府小厮匆匆跑来:“少爷,小姐,夫人病倒了,快回去看看吧。”
叶茯苓一惊,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病倒了?
她对着衙役说:“你们先查着,我回家一趟。”
叶茯苓跑在前面,不一会就没影了。
晏惊时同叶蘅芜走在后面:“叶少爷此举不怕令妹生气吗?”
叶蘅芜轻笑:“姑娘怎如此说?”
晏惊时:“听闻叶夫人生病,你却半点惊讶没有,显然是早已知晓,目的就是为了让叶女侠不再掺和此事吧。”
“姑娘聪慧,若平常的案子我定会支持她,只是今日之事让女子掺和多有不妥,也怕她被这邻里街坊说了闲话。”他默默叹气,“希望她能理解吧。”
叶府内,叶老爷叶夫人坐在那喝茶,叶茯苓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