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全新的纯情恋爱之中后,钟峤终于明白“恋人”与“男朋友”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他问姜缈。
“随便啊。”姜缈毫不在意的将手递给他,没有半点犹豫与迟疑。
手掌相贴的感觉舒适且愉悦,钟峤试探着,一点点收紧力气。
童年缺乏爱的人,长大后会更为渴望同亲近的人亲近,钟峤毫不例外的成为了这些人中的一个。
意识到自己如今对姜缈怀着什么样的感情之后,他开始渴望无止境的亲近。
不过这种渴望,严格遵循了他之前的拘谨与古板,在成年与未成年这条线左右,划分了极为明确的等级。
牵手可以很多很多,拥抱少一些,至于更进一步的亲密举动,几近于无。
最越界那一次,是下雨天停电的某个晚上。
回家的钟峤没见到姜缈,在准备出门寻人时,在玄关处等到了她,昏暗的备用光源里,因为紧张担心与焦急变得有些强势的钟峤,用体型优势困住了姜缈。
可能在姜缈心里,钟峤两个字是和安全挂钩的,她毫无知觉的将自己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下,姿态从容的脱掉被雨淋湿的外套。
暮春并不冷,姜缈的外套下面是薄薄的白色短袖,背对着钟峤的她,仿佛成了旷野狩猎场上无知无觉的猎物。
钟峤视线落在姜缈颈侧,昏暗的光线下,那点白皙引人遐思。
短暂的间隙里,钟峤放任了自己的越界,他缓缓低头,在姜缈颈侧落了一个亲吻,以将她围困在怀里的姿态。
这个吻,不太轻也不太重,但足以让对方明白他的心思。
钟峤想,诱惑他的不是钝感的姜缈,而是自己心底那份欲望,虽然并不正确,但因为太过美妙,所以,他只好知错犯错。
被袭击的姜缈,还未转身,就已精准的抓住对方的手,然后被钟峤用力的反握回来。
“抱歉,没有下一次。”钟峤极其爽快的认错。
“下不为例。”姜缈手背蹭了蹭颈侧那处,擦掉那点异样触感。
这之后,钟峤果然如自己所言,再没有此类举动。
时间进入五月初,今年晚来的春天走得却很早,这段时间气温升得极快,白天的阳光总是很晒人。
对于妹妹在学校旁边男朋友家里住了许久的事,姜妍一无所知。
至于沈慧茹,在姜缈的事情上更是心放得极宽,完全想象不到小女儿提前进入了和男朋友的短暂同居生活。
虽然更多的只是室友一般的同居,但偶尔还是会像恋人一样相处。
对于钟峤充满试探性的亲近,姜缈没那么抗拒,但也谈不上喜欢与需要,如同她在觉察钟峤某方面心思的钝感一样,在恋爱这种感情上,她的冷漠是足以让普通人望而却步的程度。
不得不说,姜缈和钟峤一样,某方面都存在着缺陷。
只是,钟峤更早的发现了这种缺陷,并完全不被这种缺陷影响到自己的现实生活,至于姜缈,这种缺陷本该在她日渐长大的过程中逐步展现自己的威力,但偏偏她遇到了钟峤这个异常。
钟峤在恋爱中的“正常”宠坏了姜缈,让她的钝感显得没那么格格不入。
否则,以姜缈自己本性而言的话,她大概会成为成功的恋爱绝缘体。
只有别人喜欢她爱她为她泥足深陷的可能,不存在她为爱沦陷痴狂的丁点儿可能。
姜缈那天生的稀少感情,多数给了早逝的父亲,剩余的,则维系着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
所以,即便有些人看起来沉稳可靠温柔善良且有责任心,也不意味着她在给予的过程中同样给予了爱。
钟峤可以说是第一个发现姜缈这个问题的人。
但他不在意,即便他喜欢姜缈,渴求姜缈,希望成为她身边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存在,也不意味着他在强求姜缈的爱。
对钟峤而言,陪伴与存在是远比姜缈的爱更为重要的东西。
他没有被真切的爱过,自然也不渴求自己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这个项链戴上还不错。”姜缈打量之后,下了结论。
钟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是姜缈应他要求精心挑选的定情信物,一条专门定制的黑色chocker。
黑色皮革与银色金属的搭配,性感冷淡,配上他漠然眼神,于男色上而言,确实有充足的本钱诱惑人。
那一刻,姜缈眼中的喜爱与赞叹,让钟峤心尖微颤。
“可以接吻吗?”他问她。
姜缈笑看着他,“如果仅此一次的话,可以。”
两人心知肚明彼此谨守着成年这条界限,镜子前,钟峤温柔的将姜缈抱进怀里,缓缓低头。
娇与弱,纵容与放纵,都是会刺激人释放占有欲的东西。
以姜缈本性中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