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错了,你开门呗?”
“祖宗?咱有话好说嘛~”
“原谅我吧,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温潮生趴在温余儿门口可怜兮兮地哭天抹泪,活像被抛弃了的幼犬。
太聒噪了!
温余儿揉了揉耳朵还是开了门,她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老了,要是换做从前,她才不会就这么算了,给她一壶茶、一碟饼,她可以和温潮生对骂个一天一夜。
“祖宗啊,我都走了快一年了,你也不想我?”温潮生凑过去,有些不满地拽了拽温余儿的袖子,“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去去去!少来了……”温余儿心觉好笑,拍开温潮生作乱的手,“不是我说你,你回来的挺‘快’啊?”
“怎么?你还嫌我回来早啦?!”
温潮生没听懂温余儿话里的反语,仿佛听见了什么难以理解的大笑话,刚准备使小性子发脾气,脸上不开心的表情突然变换成狡黠的笑容。
他直起身,背着手走远了些,故作深沉般慢腾腾挤出一句:“唉,看你这优哉悠哉的模样,是还想在这儿多住些日子咯?那我们晚点儿进营好……”
温潮生眼角余光一闪,如所猜测中的反应一般。
温余儿动作一滞,然后迅速将胳膊勾住温潮生肩膀,猛一下将他拽进自己房间又一脚把门踹合上:“我可以去了是吗?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吗?安全吗?不会被发现吧?”
苍天有眼啊!!!她温余儿在这小院子憋了一年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今日总算熬到头了!
温潮生笑着拍了拍温余儿勾着自己脖子的胳膊苦笑道:“你看你,听到入营比见到我都亲,放心吧,那边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咱们回去了,我这次就是回来接你的,咱们明日便启程。”
温余儿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一点儿:“明天就走?这么快啊?”
“我们这次回来是招兵的,没几天就要重新回平城了,时间紧任务重,只有这有一次机会带上你,”温潮生顿了顿,“幸川也得和咱们回去。”
温余儿还是有些迟疑:“那,留师父一个人在这儿?不大地道吧。”
温潮生无语:“你没来之前也是他一个人住啊,你担心个鬼啊。”
“毕竟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温余儿挠了挠头,“也是啊,有没有我在,师父都能过的挺好。”
温潮生耸了耸肩:“行了,别纠结了,你若不放心,到时候我找两个人来陪他。”
“好好好,辛苦了!”温余儿喜笑颜开并重新立正站好,既像哄孩子又像安慰似的轻轻拍了两下温潮生的肩,“晚上让幸川给你做好吃的啊!”
“好……”温潮生瞄了一眼自己的衣领笑着点了点头,半晌又偷偷摸摸地把被温余儿攥的皱皱巴巴的领子抚平了些,“呵呵呵……”
单星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十分明显的开心意味:“阿年,余儿!你们俩过来!”
“哎!”
“来啦!”
两个人异口同声,开门直奔前院而去。
单星云手里提溜着一只鸡,朝温余儿和温潮生晃了晃:“你秦叔刚送回来的,给阿年接风洗尘,你们俩谁把它杀了?”
温余儿和温潮生刚要迈下台阶的脚猛刹住,又不动声色地挪了回去。
二人直勾勾盯着单星云手里晃荡着鸡冠子的大公鸡沉默半晌,片刻后突然同时睁大双眼,指向对方——
“她!”“他!”
“……”
“……”
二人缓慢地转动脖子,一脸无语地望向对方。
温余儿认真道:“我不会杀鸡。”
温潮生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抱起胳膊:“呦,说的好像我会杀一样?!”
单星云再次问道:“到底谁杀?”
“她!”“他!”
“……”
“……”
二人继续无语对视。
又是相同的反应,单星云挑了下眉,撇了撇嘴。
温余儿一脸认真看向温潮生,款款道来:“潮生,这样,我也有事情要做,我后院还有一堆地瓜要摘呢,所以你来杀鸡,我去摘菜,很公平不是吗?”
“哦,也是啊。”温潮生挠了挠头,可是怎么总感觉不大对劲呢?
终于少年反应了过来,蹙眉喊道:“喂!凭什么你摘几个地瓜就完事儿了?这又是开刀又是放血的你让我干?!”
温余儿没有理会对方,扭头对单星云点头致意:“师父,您听到的,潮生刚才答应了,他杀鸡。”
“我……”温潮生看着越走越近的单星云,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他败下阵来,一脸丧气地半举起手妥协,“我,我杀……”
他伸手抓住大公鸡的两只翅膀,满脸嫌弃,恨不得把自己的胳膊再抻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