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正想找人比试磨砺一番,当下想要应下来,只是想到当日匆匆一瞥丁月华当是习剑的,问道:“丁姑娘想要比试什么,掌法还是剑法。”
丁月华神情微动,很少听说有姑娘学习掌法的,回道:“我自幼习剑,若是姑娘想要比试掌法我也可以试试。”
“不必了,那便比剑吧。”白霜霜回道。
但她却没有随身带剑。
李玉婷笑道:“这有何难,公公是武将,家里收藏了不少兵器,我去借一把好剑就是了。”
她叫丫鬟去借剑,丁月华踌躇一下后叫道:“弟妹,给我也借一把剑来。我的剑借出去了。”
“姐姐家传的佩剑竟也借出去?”李玉婷惊异之后没有深问,直接叫人借了两把铁剑来。
丁月华自负家传渊源,让白霜霜先出剑。
白霜霜没有推辞,一剑平平刺出,直向丁月华胸前。
丁月华见白霜霜出剑的架势便有些失望,这一剑委实平淡,若是她先出剑,必然是先以雷霆之势扫荡,迫得对手手忙脚乱之后再以快剑攻击。
她微微向右侧身让开,只待白霜霜再往前劲头用尽不能回旋时,挑掉她的长剑。
忽然之间,她睁大了眼睛,原来白霜霜指向她的剑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移到了右边,还是刺向她的胸前正中。
剑尖已经近在眼前,丁月华再不能从容应对,终于举起手中长剑,迎向白霜霜。
她将长剑向左劈去,意在荡开白霜霜的长剑,解了自己的危机而后以推窗撵月式削向白霜霜的头部。
只是在她们的长剑相撞之后,白霜霜的力气要比丁月华想象的大,她并未能荡开白霜霜的剑。
不过也让白霜霜的剑尖失去了原本的目标。
白霜霜又改了一招,一抖手腕抽离长剑,自丁月华的手臂下方向上挑刺直指丁月华的脖颈,正是丁月华未能使出的推窗撵月式。
丁月华慌忙后退矮下身子叫白霜霜这一招落空,右脚一点矮身向前,以凤抬头式突刺白霜霜的腹部。
白霜霜轻点地上旋身上前,侧挑丁月华的左臂,丁月华顺势一滚让开。
两人交换了身位,各自站正了身位。
丁月华犹自心惊肉跳,白霜霜的剑招并没有多稀奇,只会挑和刺,但全都是直击人的要害,缺少江湖对敌经验的她应付起来很是吃力。
她打起精神,不再客套,率先出手。
这一次她用得风吹败叶式,剑尖扫荡之处空气一阵厉啸。
这招式果然迅猛,白霜霜眼睛发亮,定定欣赏了一会儿,才在剑尖到了眼前后矮身让开。
剑光虚影处处,白霜霜只退不进,直到丁月华招式用老要换招时,攻向丁月华的要害,或是胸前或是脖子或是腹部。
丁月华每每自己的身法和招式全部用出,险之又险地避开后立马使出威胁性的招式,让白霜霜不能连续用招。
两人斗了小半个时辰,丁月华已是香汗淋淋,气喘吁吁。
白霜霜也是汗湿衣巾,最终她以缠突式落了丁月华手中的长剑。
丁月华不得不认输,“我输了,姑娘更胜一筹。”
白霜霜微笑道:“丁姑娘的剑法精妙,只是少了些江湖对敌的经验,否则胜负难定。”
丁月华客套一笑,把剑还给李玉婷后转身离开。
她走后,李玉婷和春琴连忙鼓掌庆贺。
春琴问道:“明明姐姐的动作慢吞吞的招式又很普通,丁姑娘的招式看起来威力更大些,几次我都以为你会被她刺中,怎么是姐姐赢了?”
白霜霜赞道,“你眼力不错,我用的剑法叫如影随形,讲究以退为进,以慢打快,后发制人。”她接着赞扬丁月华,“丁姑娘的剑法的确精妙,她虽然缺少江湖经验,但应对及时反应迅速,定然是日日苦练的。”
“还是姐姐更胜一筹,”春琴满脸期望地看着白霜霜,“姐姐,我想学,教我吧。”
她资质普通,身法和内力的进展很慢,更乐意学能够伤敌的招式。
白霜霜道:“如影随形必须有深厚的内力和身法配合,以你现在的功夫学了反而害你,不如学习丁姑娘的剑法。”
春琴满脸失望,“哦。”
邓州府衙,自从在展昭面前丢脸,庞昱对开封府的人便没有好脸色。
今日展昭提审犯人,此人是陈州赈银一案的漏网之鱼,被高松带到马家庄的,因他审讯时顾左右而言他,就轻避重,展昭便命人用刑。
庞昱立刻跳出来阻止,义正言辞道:“展护卫太急功近利,想要屈打成招吗?”
被这样一个人指责,展昭既是恼火,又是哭笑不得,解释道:“侯爷,此人参与了赈银失窃一案已经证据确凿,现下只要他认罪说清他参与罪行的前因后果和细节,以便我们查清襄阳王是否陈州赈银案的幕后主使,并非要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