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阵晕炫,这飞刀淬了迷药。
高立脸上充满了快意和仇恨:“展昭,我叫高立,为父亲高竹报仇。”
他打了一个呼哨,招呼叔伯过来。
高松和他的兄弟高梅从密林深处出来,满怀恶意道:“ 展昭,我说过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为了避免被展昭察觉到杀机,高松和高梅躲在密林深处,不去注视展昭。
而高立为了放松展昭的警惕心,自导自演往腹部插下飞刀,再趁展昭防备外界时,背后突击。
为了做好这一切,高家叔侄演算了好几遍,终于成功骗到展昭。
不怪他们那样得意。
大概在他们眼里展昭已经是瓮中之鳖。
“那可未必。”展昭突然暴起,一剑劈向高立。
高立得意间反应慢了一步,竟然被怒极的展昭斩下左臂,若非迷药影响失了准头,这一剑当能将高立劈成两半。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立儿,怎么了?”高家兄弟顾不得谨慎,连忙冲进屋内,可是展昭竟然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有抱着血肉模糊的断臂伤口不断嚎叫的高立。
“啊,展昭杀我兄弟又害我侄儿,我今天绝不让他有命活下去。”高松双目充血,如同失崽的狗熊一样失去理智。
他不管不顾地追了出去。
高梅点了高立的穴道,为他上了伤药后道:“立儿,你先忍着。今天我们必要取展昭的性命,否则他日我们就得没命了。”
高立痛得满头汗水,止了血后他终于缓过一口气,靠着墙角坐着,“三叔,你去吧,一定要为我爹和我报仇。”
高梅在一处高岗追到了高松和展昭。
这里离那木屋已经有几里,“不愧是南侠展昭,中了我的迷药还能跑这么远。”
展昭背靠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树,倚树而站,只守不攻,一把剑挥得慢之又慢,身形也是摇摇晃,但是仍然挡住了高松的攻击。
久攻不下,高松已经愤怒得失去理智,他放弃了步法躲闪,打定主意任由展昭的剑落到身上,也要将铜锤结结实实砸到展昭的头上。
展昭向右侧倒下避开了高松的攻击,左手抬起,一支小箭从他袖中射出,直接将高松的眼窝射穿。
南侠展昭,不只使得一手好剑法,还擅长袖箭。
高梅的心里突然想起江湖中对展昭的评价,可惜晚了,他的大哥已经被射瞎了一只眼睛。
他急忙飞奔上前救下高松。
高松受此重伤,除了初时痛呼再没出声,倒有几分武人的骨气,但他的心中对展昭已经恨极,对高梅道:“三弟,今天你我势必要将展昭留下,否则我的眼睛就白瞎了。”
高梅道:“大哥,放心。”
展昭一直处于晕眩中,暗自咬舌才让头脑有些许清明,但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知道自己抗不了多久,高松再上前,他必然是躲不开的。
因展昭先前狠辣地出手,高梅十分忌惮他还留余力,便是高松也不敢再猛打猛攻,只由高梅使起九节鞭慢慢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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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霜由樊行带路到了杏子林十里坡。
四处不见人影没有动静,樊行道:“会不会他们还没来?”
一阵风吹过,白霜霜闻到风中的异样,“有血腥味。”
“我们去那里。”她指着一处破旧的房子。
他们过去,看到一受伤断臂的男人靠在墙角闭目养伤。看见他们来了满是警惕,但身上的重伤让他无力应对,只能问道:“樊行,你来做什么?”
樊行没有理他,指着他对白霜霜道:“这是高立,高松的侄子,身手很好。”
白霜霜看着地下的断臂,展昭对敌或者毙命或者活捉,少有如此狠手,当时情况必然危急。
她点了穴道,捞起高立上马,拍了樊行一掌道:“三日后带书信到今天的破庙来找我解毒。”
樊行肚中一寒,想到早前所受的折磨,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白霜霜扛着高立寻着打斗的痕迹追了几里地,终于在一处高岗找到了人。
展昭身上血迹斑斑,背靠大树,以剑鞘拄地,手中无力而艰难地舞动着巨阙,他的剑招已经没有章法,全靠本能强撑,没有丝毫威慑。
高梅却深怕这又是展昭的诱敌之术,不敢近战,只敢拿着九节鞭不远不近地鞭打着。
落在白霜霜眼里,却是高松兄弟两人在戏耍侮辱展昭,不由心中大怒,将高立直接从马上扔过去。
高松看到从天而降的侄子,慌忙展身接住,未提防白霜霜紧跟着扔出来的银针。
可惜高梅心思细密,小心谨慎,时刻在提防意外,白霜霜扔出的银针竟全被他扫掉。
白霜霜借此靠近了展昭,抓站他的手说道:“展大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