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几个小钱。当然,从今年起要好好侍弄一下林子,做些修整,石场那边也想让我扶持一把,这事儿我也想去弄弄。你觉得呢?”
“挺好的,没有比这更周全的了!”那人点头。
“那你呢?”书礼问道。
“等孩子大一点,我就带她们回去住一阵子,”世宽答道,“这边家里就交给你了。”
“好。哦,你的粮食我也算出来了,抽个空儿给你办一下!”
“不必,我说过归你就是你的!”
“以前的便也罢了,从今年开始,得给你算,我会折成银两交给阿寿!”
“……那随便一点儿就行了,家里都是你扛着!”
“知道了。”
“那你和小溪的事儿啥时候办?”
“……等忙完这一阵再说吧,知味也一直怀不上孩子,我又担心我自己了!”
“你说什么?”
一日,刘夫人听说一个杏林圣手来到此地,便将他请到家中。
“夫人,两个孩子都很康健啊!”那人给他们诊过后,对刘夫人道。
“那怎么怀不上呢?”刘夫人好奇。
“我想是贵公子太过操劳,精力不济罢了,”大夫答道,“没有大碍的,日后只要放下身心,多多休闲就是!”
“是吗?”刘夫人宽颜起来,“大夫,那给他们开点儿补药吧!”
“不用,不必!”
那夫妇俩对视笑了一个。
谍国,全国上下清洁洒扫,装点门面,庆祝世子即将大婚。太子府里,渭和身着华衣,神色肃穆。
内城,一所精致的建筑内,一美艳妇人正在桌前独自小酌。她衣着华贵,妆容艳丽,只是那鲜亮的色彩与年龄不相宜了。
“大人,今日是世子大婚之喜,让奴婢为您更衣吧!”女仆近前道。
“不用,我不去了!”那人答道。
“可王爷派人来通传过,这样行吗?”女仆又问。
“没事儿的,”她停下杯来,“当年我罚了金家,世子很不高兴,此事儿他知道的!”
“是!”
“再去取些酒来,我想再喝一点儿!”
世子府邸。午后,一女仆近前礼道:“殿下,吉时将至,请您更衣吧!”
“好。”渭和应道。俩仆人便伺候着他前去更衣。一整日,他都是机械地在众人簇拥之下,完成了一系列的仪式。
入夜,皇室豪华的婚房内,新娘端庄地坐在床边。渭和看着她,恍惚中竟想起那人——许是饮了些酒,竟越看越像了。他心中喜悦,便从托盘里拿起银质的喜秤将盖头挑起,一张娇羞清丽的面庞露了出来——这女孩,比那人漂亮数倍!
“美雅!”他叫道。
“殿下!”女孩对他绽开笑颜,粉面含春,眸子盈盈,容色更加娇艳……二人对饮了合合欢酒后,便簇拥睡去……
此时,那远在万水千山外的人儿在干什么呢?对,她呆在乡下呢,整日活在自责和悔恨之中……素日康健的父亲突然离世,而她却在拼命地追赶那个远去的男人。每每想到此,她便无法原谅自己。出于本能,她向四大娘求证过父亲的死因,的确是急病而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爱那个人错了吗?不,她不后悔;伤害了世宽哥?不,有了云墨,世宽哥很开心。父亲这样,她没想到啊!
那就是她不配了,不配拥有这些。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这么多年,同门们都死的死,亡的亡,而她却能神奇地活着,还遇到了他。现还她还想奢求别?
呵呵呵呵,走吧,走吧,去白山,或别的地方,去远远地逃避,忘掉这一切吧!
今夜有些不寻常,她的身体烧得快要炸了,眼睛也变得血红,指甲已经死命地嵌进手臂,将它们弄得青紫……这种感觉将她逼到顶点,几乎崩溃……不,不能,不能出去!父亲当年那身心俱疲形销骨立的样子又浮现在她眼前,她不能重蹈覆辙。
她穿着单衣站在院子里。夜风刺冷,寒气带走了她身上的部分热量,迷离的意识开始清醒……
以为今日战胜了它,日后就会变得容易?她错了,那非人的折磨在后来的日子里变本加厉……
终于,她在一个午夜向山里跑去,最后手持利刃刺向胸口……
“爹,我扛不下去了,您原谅我!”白光在夜里闪过,她也倏然倒地。
王蛇咬开了她的皮肤,毒液又像墨汁一样进入她的身体:那一潭净过的清水永远地浑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