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书礼又和他的妾室吵架了,想必又是因为孩子的事儿!”
“世宽,我儿娶了那么多媳妇儿都不会生,我便知道是他的问题了,可你说过他会好的呀!”刘夫人伤心地抹起泪来。
“伯母,您先不要着急,书礼他好着呢。”世宽安慰道。
“可这怎的就生不了啊!”
世宽沉思片刻后,对她言道:“伯母,我看这样吧,此事儿您先悟着,等我再给书礼想想法子!”
“那需要多久?”
“半个月吧!”
这日,世宽去到城里的宋氏医馆,突然看到一个围着头巾、咳嗽不止的女子从馆内出来,步履匆忙地离开了。他觉得此人甚是眼熟。
细想一会儿后,他认出这女子正是书礼的小妾—凤姨娘。
夜里,那人又回老宅了,他恹恹地,极不高兴。
“那药,你都喝了?”世宽切过脉后,看着那人。
“喝了。”
“感觉如何?”
“还好。”
“房事如何?”
“一般吧。”
“……睡吧!”
“我……还能有娃不?”
“当然会有。”
“你别骗我!”
“不骗。”
那人才乖乖睡去了,世宽心里却疑惑不止。
过了几日,木新拿着一包药渣来到老宅。
“木新,少爷的药都是你煎的?”他看着木新。
“不是小的,是凤姨娘亲自伺候的,”木新说,“换了旁人她不放心。”
“哦。凤姨娘是哪里人氏?”
“就是本县人氏,她还有一个侄女。”
“那她当年是怎么嫁给书礼的?”
“是媒人撮合的。夫人看她家世清白,又识得几个字儿便答应了。哦,听说她的父亲和兄,都是读书人,只是科考老不得志,早早亡了。”
“原来是这样。好,今天的事儿,你别跟任何人说,包括书礼。”
“是,公子!”
这日午后,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仆来到老宅,二话不说便提水扫地干起活来。
“你是刘家新买的仆人?”小溪向那人问道。
“不是,我是海家的仆人。”那人答道。
“你看你,地都扫不干净,一瞧就是不常做的。”
“噢!”
“你叫什么名字?”
“阿丑。”
世宽看到阿丑,急忙将他带到里屋。
“阿丑,你怎么来了?”
“家里不放心,让我来跟着你。”阿丑说。
“那黄叔呢,他还好吗?”
“他在京城,挺好的。”
“黄叔可有带话来?”
“没有,主子只命小的好好照顾少爷。”
“哦,我知道了,那你以后就帮着小溪做些家务。”
“是。”
吃晚饭的时候,小溪便多置了一付碗筷。
“阿丑,吃饭了!”世宽招呼道。
“不,这不合规矩。”阿丑答道。
世宽无奈,便道:“好吧,那你和小溪一起吃。”
“是,少爷。”
“小溪,”世宽又道。
“海大哥,”小溪上前。
“以后我和书礼的饭菜,分一半来就行了,另外一半留给你们。”
“是!”
“还有,你爹和你弟弟若是得空,就来家里吃饭吧!”
“谢海大哥!”
这日傍晚,他从宋氏医馆出来后神色竣冷。阿丑跟着他,也不敢多问什么。
路上,他们看到两个歹徒正在抢劫一个女子,便前去搭救。
阿丑寻了个地儿,将那二人痛打一顿;世宽则将那女子扶起,并为她收好了被打翻在地的女红。
那女子颤声道谢,惊魂未定。世宽发现她脸上有一块巨大的胎记,十分丑陋。
“少爷,涌入南方的流民是越来越多了!”阿丑道。
“对。”他眉头忧虑。
深冬,天气惊人的冷,晨晚的寒气更是如锥子般冰凉刺骨,世宽在读了一夜的书后,就大病不起了。
“好端端的,咋就病了?”书礼递过一杯水来。
“许是懒病犯了,得歇几日!”世宽笑道。
“定是累着了,我知道!”
“还好,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呀,你这一病,可让我心里不好受!”
“真的?”
“是啊,还不是为了我家的地儿!”
“我全身酸疼,只怕真要躺些日子!”
“那我就陪你吧,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