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像卷起无数条鞭子往树林狠狠地抽了一番,烂叶被卷,残枝折败。
娄夜雪想报仇的心异常坚定,没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心中默想:卫玔,这一世我要你先爱上我,受过的伤都会加以百倍奉还。
卫玔一路隐瞒身份却还是挣脱不了暗卫追踪,刀剑相搏鲜血飞溅的场面步步紧逼,最终拖着中箭负伤的手臂藏进这绵绵大山,才算暂时躲过暗卫追踪,
终于雨势变小了,阴霾的天空划出一道亮口,滴答滴答,雨水从头顶的树叶滑落。
娄夜雪见时间差不多了,装模做样上山挖野菜也好一会,结果碰见下雨才急急忙忙下山到荫棚下躲雨,现在见雨势减弱才踏出。
来到刺人山坡背面,那里地势低雨水充沛野草药也长得沃,才刚踏出几步,突然感受到裙角被一股力拽着。
娄夜雪装作被吓到,怯生生地小心弯下腰低头看见眼前这人,小声惊讶有些慌张看向四周幽静凄凉。
还没等娄夜雪开口,草丛间传来男人闷声,说完松手跪倒在郊外的野草堆下。
“丫头,求你帮个忙。”
“这位公子,你怎么受伤了?哎公子!”卫玔晕倒在沾满泥水污浊的野草里,眉心紧锁,残血凝固在他脸上像是刚爬出死人坑里一样。
娄夜雪知道他不会死,她也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轻易无声地死在刺人坡,反之,她要牢牢抓住卫玔这条勾上北玄皇命这条线。
恍若隔世,娄夜雪再次对着这张爱恋多年的脸,说是内心毫无波澜是假,可内心也被仇恨布满的她最终只是将沾上血的手印往他肩上擦。
不同于上一世,自己咬牙累得满头大汗才将这样貌俊美衣着不朴人带回家中,换来一份不平等孽缘的开始。
这一世,娄夜雪要榨干他每一滴作用,以恩人的身份带他回茅屋,要他求自己救命,将他玩弄于手心之间,夺走权力。
第一步,让卫玔如中毒药一般先爱上她,无法割舍。
一场你等我,还是我早就看中就要你的垂钓开始了。
钓鱼者悠闲,愿者上钩,活该!
娄夜雪原本正在为躺在床上的卫玔擦血,听到声响立马回头
木门被推开,淋了一身水有些狼狈的娄业走进门,这些本该存在梦中的场景现在都真实出现在娄夜雪面前。
娄夜雪僵硬地起身,声音不自觉收紧最终只说出,“阿哥,你回来了。”
等到娄业说出早就无数次回答的话,“嗯,我回家了。”
娄夜雪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感受到灵魂回到身体,将准备好的词念出“我和你说一件要紧的事你,先别生气,我带回来一个人,哎呀!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他伤得很重,要给他找医师来。”
和上一世一样,娄业听后眉头一皱,摔袖大步离开。
娄夜雪她最知道她阿哥,面冷心软,都是最纯良的人。
“醒了醒了,这人总算是醒了。”卫玔在医师来看后,没过多久就醒了。
卫玔一睁眼就看见一个素衣女子面容净白,手心紧紧攥着抹布无措地看着自己,这灰暗的房间内只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照得眼前的景象似梦境一般灰蒙。
“你可算醒了,哎哎不用起来,伤得这么重身子还发烫,医师说再晚几步,你现在怕是眼就一睁眼到了阎王殿门前了。”娄夜雪见卫玔醒来一时间地竟说出与上一世同样的话,连忘记小灶里还炖着药都一样。
卫玔才醒过来,头昏昏沉沉压根就没听多少眼前这人的话,身子抗拒了一下想看得更清晰。
“劝你最好别动,现在就是废人一个,白浪费这些好药材。”娄业不耐烦地掀开帘子捧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进来。
娄夜雪则小心扶起卫玔让他靠着后边说:“对,你别紧张,医师说你伤得很重,需要静养,这些都是我哥朋友送的好药材。”
卫玔默默在心底松了口气,他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只想是运气好碰上好人救了自己,随即说:“你们是谁,今后定当相报。”
娄夜雪想接过药来喂卫玔,娄业却态度强硬地递开说:“不管你是谁,救你不过是夜雪心善,等你好就赶快走,我们不养闲人。”
娄夜雪笑着劝下娄业端来药:“好了哥,这里有我,我是心善你就是嘴硬心软,别担心了早点休息,明早那么早又要去蒋家。”
娄夜雪知道蒋老爷子器重卫玔,奈何蒋家伴读少爷是个草包,妒忌心强还样样都不行,即使娄业都将自己的锋芒隐藏起来还是不免招来些风言风语,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再等等,娄夜雪告诉自己,这一世不会让娄业死于冤案再次上演。
娄夜雪好不容易才让娄业松口去休息,等到娄业熄灯确定关门离开后,娄夜雪才敢点起一只蜡烛再次爬起来到厨房打了一盆清水来。
然后敲响了卫玔的房门。
上一世娄夜雪情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