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很残忍呐!”蓝发不甘示弱,继续叨哔我。
“能判死刑的垃圾没资格评论别人。”我冷漠的喷它。
“我们在搞什么愚蠢的单挑制吗?我两就这么站着?”富士山不想听吵架,它毫无耐心,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她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人类。”
“不是哦,她灵魂的形状,我是第一次见,很有意思。”
【不是的,她是我们的同伴,只不过被人类欺骗了。】
我觉得我被小看了,它们应当比含着一根宿傩手指的特级咒灵强,娜娜明通过自身过硬的战斗本领砍伤了独臂,另外两个却毫不在意,独臂也不求助。虽然咒灵只要咒力到位,什么致命伤都不在意。
“娜娜明,回来。”如果是其他敌人,我可不会狂妄到擅自叫停战斗。
果然,听到我发言,独臂率先停下,仿佛我喊的是它。娜娜明蹙眉,默默退回来,仍处于非常警惕状态,我大致能猜到他的想法,今天会完蛋,我很欣慰他完全不听咒灵的鬼话,毕竟我两今天第一次见面,根本没啥信任感。
我唯一的底牌,是爆血龙化吗?真是讨厌的感觉。
虽然地下停车场的层高有3米左右,但用来加固的粗梁、用来通风的铁皮管道、用来消防的红色管道、用来通电的绿色管道、用来照明的灯管、用来指路的路牌、用来逃生的绿色灯牌...
让低矮的、压抑的、寂静的空间,此刻,显得肃杀极了。
我拎着裙摆,迈着小步伐,走上前,站在中间,有点像舞台的独演,霜白的灯光笼罩出蜡白的光晕。可怜的娜娜明,要为五条悟的作孽和我的原罪,在快要下班的时间,挨一顿毒打,还有死亡的危险。
我提起裙摆,露出被黑丝包裹的脚踝。用来跳舞多好,却得用来踹鬼。“为什么女孩子要穿繁重、华丽的裙子?明明自然界姿色绚丽的都是雄性。”
三只特级咒灵大约被我的话问懵逼了,居然乖巧的站着,不偷袭、不强攻。它们真觉得它们是来拯救我这个‘咒灵与人类的混血?’
它们毫不急切的行动,静静的听我独白,看我展示。
这种胜券在握的悠闲感,真是,让我,作呕,极了!
“一身束缚、违背自然天性、为了美丽而痛苦。这么做,为了什么?有意义吗?有价值吗?是媚男吗?”
我优雅的行了一个舞会礼仪,本来按正常流程,下一步就是把勒成盈盈一握的腰肢送进男方的掌心,将翘着小指的手搭在男方的肩膀上,然后踩着高跟鞋,随着音乐、沐浴灯光、迎着瞩目,翩翩起舞。
但此时,杀机四伏,我仍旧踮起脚尖,平稳得转开裙摆,鲜花绽放般美丽。银和海蓝,在白惨惨的灯光下,舞出绚烂的波浪。像苍穹,像海洋。
没点下盘、腿功、腰力,是转不出漂亮的裙花,也收不了服帖的归腿。
圆规般稳扎在地上,我露出温柔的微笑,“很漂亮、很可爱吧。”
“明明只是为了自己会开心、也让别人赏心悦目的开心、为生命的缤纷美丽而开心,香香软软,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事情!”
三只特级咒灵懵逼的听着,显然不理解我在搞什么机车,毕竟它们没有复杂的艺术感性细胞,唔!它们有细胞吗?它们是碳基生物吗?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毁掉这种开心呢?我这么喜欢这条裙子,还特意编了一个漂亮的发型来搭配它,穿了一条漏风的丝袜,还画了眼线和口红,虽然口红被我吃完了。”我造作的指卷鬓发,将它归在耳后。
“你们,怎么就,偏偏要,玷污它,呢?”
我叙事的声音从温柔过渡到冰凉,表情从微笑收敛到冷漠。
“刺啦。”漂亮的布料被野蛮的撕碎,碎屑、线头,开裂了美丽的图案。刚才还娇艳盛开的花朵,被锐利的扯断,粗鲁地丢弃在铅灰色的地面。
破碎、凋零。
三只特级咒灵下意识一抖,明明只是普通的撕掉布料,却不约而同被这一幕惊骇到。
我穿了作战底裤,皮质武装带绑在大腿上,黑色衬在肉色的大腿上,有种暧昧的色气,但它挂着一把折叠的炼金武器。平底的军靴,可以束带收紧的衬衫,随时可以,切换回战斗状态。
这是执行专员,刻进灵魂的熟稔。
我解下它,它回应了我的抚摸,散发出兴奋、嗜血的杀机。
我甩开三折的长棍刃,长达一米五的武器,看起来是朴实无华的墨黑色。
“要是女孩子第一次相亲,对象就死在眼前,那名声会不太好听了呀~”
我侧身看娜娜明,他睁大眼睛,愣怔的看着我,呆板的脸终于露出错愕的表情。
“我会给你最棒的辅助,放开手脚上!”
“让这群玷污世界美好的渣滓们,沉下地狱!”
话音未落,我睁开黄金瞳,吟唱言灵。容易回音的地下室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