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经验丰富,设备齐全,饲料进货优惠力度也大,养鸡后李盈盈没少麻烦付大国,心里很感激,但是张立武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整天阴着一张脸,李盈盈不屑于搭理他。养鸡大约两个多月了,慢慢的产蛋率在提高,李盈盈有时去集市上卖鸡蛋,有时会直接给门店送货,也有村民散客上门来买的,她家的收益也随之增长,有了活泛钱。一天李盈盈像往常一样开着三轮,准备去付大国家拉鸡饲料,张立武冷不丁站在门口说:“以后的饲料咱自己想办法弄,不许去付大国家拉料了,我不想和他有一毛钱的关系!”李盈盈笑嘻嘻的说:“有他帮忙省钱又省事,干嘛不呢?”“哪里都能买饲料,咱们不占别人的便宜!街上的那些娘们乱嚼舌根子,你没听到吗?”张立武气冲冲的喊道。
李盈盈陡然变脸,不高兴了:“哪个闲的无聊的娘们儿乱说话,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能得你不行,你撕去吧。但是你今天不许去付大国家,以后也不能去!”
“不行,今天我必须去,刚才我们电话约好了,付大国在等着我去拉料,不然明天这些鸡得断粮!”李盈盈一边说一边开着三轮车冲出家门,张立武气得在风中哆嗦。
之后两人因为此事口角不断,每次都互不相让,针尖对麦芒。一天晚上,两人不知为啥鸡毛小事瞎吵吵,扯来扯去又扯到付大国身上,张立武那天喝了好多酒,舌头犯硬:“你看不起我,从结婚你就没看上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心里装着别人,付大国,对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们俩的事和付大国没任何关系!你说你有啥让我看上眼的?你骗婚,心里没数吗?”李盈盈被泼脏水,既生气也很是伤心。
张立武喝过酒的眼睛充血:“当年是我不好,但是这么多年,家里大事小事都是你说了算,凡事你和我商量过吗?这我都忍了。但是付大国这事不行,不管你们之前怎样,今后你不能和他有任何联系。”
“我给他打电话,让付大国亲自和你说话,让他给你解释,反正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李盈盈掏出手机,拨通了付大国的电话。张立武一把抢过来怒气冲冲的扔到院子里,手机夹带着李盈盈的惊呼,摔在地上,接着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扭打在一起……
不交流不沟通的夫妻关系是不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会擦出骇人的火花。李盈盈和张立武之前大吵小闹时有发生,但是激烈的肢体冲突不多,多数情况下冷处理,两人有时候十天半月互不理睬。今天,火气如此猛烈,可能源于李盈盈多日的劳筋苦骨;张立武则是多年的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两人文韬武略你来我往,大打出手,李盈盈披头散发,张立武脸上挂花,一时间尘土飞扬鸡飞狗跳。张立武气急败坏,小眼睛瞪得溜圆,脖子上青筋暴露,晃着黧黑的小脑袋脸像猪肝,他突然暴怒,发疯般的冲进厨房,拎起菜刀说:“如果你再去!你再去!我剁掉手指头!”
说着手起刀落,血淋淋的大拇指从案板上滚落下来……空气瞬间凝固,李盈盈突然间石化,看着张立武捂着左手蹲在地上……
经过医生的一番抢救,张立武的大拇指手术很成功,只是不如以前灵活,但是基本功能还在。接下来的日子,两人过的不咸不淡,相安无事,只是话更少了。李盈盈的养鸡事业很幸运地躲过了两次鸡瘟,毫发无损生意顺风顺水。后来她又扩大规模,加大投入,成为远近闻名的养鸡专业户,一时生意兴隆。她每天买饲料、喂鸡、打疫苗、捡鸡蛋、卖鸡蛋,忙得像陀螺,累,但是踏实。
张鹏去部队服役后,被分到广西柳州当工程兵。第二年李盈盈一人去部队探亲,住在了军队内部招待所。穿上军装的张鹏英姿勃发,器宇轩昂,浑身散发出一种果敢坚毅的气息。李盈盈欣慰的看着儿子,心中充满自豪和满足。早饭后,张鹏去训练,李盈盈一人走出招待所,沿着蜿蜒的小路向山上走去。红日初升,远处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过了一阵儿,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分外壮美。山间微风袭过,花香四溢,馨香扑鼻,抬眼望蓝天白云高山飞鸟,令人心旷神怡!李盈盈默默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深深的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心里像放飞了一只风筝,飞向了天际。
张立武不愿意和李盈盈待在一起工作,他家的责任田和张立文家的连在一起,张立文建起了蔬菜大棚,主要种植洋香瓜。张立武这次硬气起来了,独自做主也搞起来大棚,也打算像他哥哥一样种植洋香瓜。李盈盈对此事不置可否,自己忙碌养鸡之余,也悄悄地帮他干一些零零碎碎的工作。大棚夏秋冬季节种菜,主要种植芹菜和四季豆之类的。春节后在张立文的指导下,张立武在大棚里开始为洋香瓜育苗。种子出苗之后移植、间苗、修枝、打叉、施肥、打药除虫,大约五月份,黄澄澄圆溜溜的香瓜开始上市,一棚香瓜,大约出产几千到一万斤,以每斤两三元来算,除去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