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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不死(2 / 3)

神明呢。

……

穿过亭台楼榭,柳静姝最终在一个院子里停下了脚步。

她见到了一个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柳静姝知道,这是沈牧仪的母亲,贺春雪。

贺春雪形容枯槁地坐在院子里,手中的绢帕早已皱成一团,可她仍无所察觉,呆滞地盯着脚下那寸地,一下又一下绞着帕子。

在这个萧条的傍晚,于人口中风光无限的沈家主母便这么了无生气地守在门口。

连院外那阵脚步声都没听到。

沈牧仪心下不是滋味,或许十三那年,他病重时,母亲也是这般守在他屋外。

握着他手的柳静姝悄悄将手松开。

他上前,微喊了声:“娘。”

柳静姝清楚地看见,贺春雪微垂的背骤然绷直,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沈敛烟的门。

而那扇门仍不动如山地紧闭,屋中的少女并未如她所想那般扶门而站。

此般场面,就连柳静姝都感到了一阵酸涩涌上喉间。

身旁人顿了顿,再开口时,已然带上了颤抖。

“娘,是我回来了。”

贺春雪这才找到声音来处,慌忙用帕子擦了眼边的泪,站直了脊背,才转过身来。她似乎又回到了众人眼中的模样。

“牧仪。”

她强撑着走来几步,看见柳静姝,一愣,看向沈牧仪时眼中有几分疑惑。

柳静姝非是没看见那瞬询问的意味,她微笑着同贺春雪作了个礼。

便听沈牧仪介绍道:“这是我的师妹。”

贺春雪眼中骤然露出一抹惊讶,再度看向柳静姝时有种亲近的好奇:“姑娘姓什么?”

柳静姝道:“姓柳。”

她看不见少年脸上的薄红,却知这声“师妹”定然含了些她不知道的事,便摁下心思。

又听他问:“阿姐如何了?”

一瞬,贺春雪的脸上便只剩灰败:“你……进去看看吧。”

她似乎在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只不过是从院子走往里屋这么点路,就断断续续将他们回程路上在遥安发生的事讲了个干净。

沈敛烟昏迷后,遥安城内的气氛就有些诡异。

满城尽知皇帝钟情于沈家长女。最起初,他的疯狂在印证着这点。

那段时日里,从宫中来至沈家的太医与药品数不胜数,眼见之人都觉得沈敛烟这次定能平安无事。

可许久过去,沈敛烟仍是毫无动静。

再后来,萧吟像是心死了,那些令人瞠目结舌的大动静逐渐停了下来,一切似乎都在说他放弃了沈敛烟。

百姓只当唏嘘,却不知上位者的局里,有人在暗中收验这步棋。

“你姐姐这辈子,可能运气是真不好。”

贺春雪推开门,晦暗的光线在这间屋里亮了起来。檀烟的香丝丝缕缕蔓在屋中。

柳静姝随他们及步床边时,才终于见到了床榻上的这位女子。

无论八年前还是如今,她其实都鲜少在沈牧仪口中听到他讲述沈家,更莫说这位姐姐。

沈敛烟便如她名字那般,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很淡薄的感觉。

柳静姝一眼见她,便知晓这是位很有才情的女子。

她躺在那,被角掖得很好。

唇上血色很淡,就连脸上也是毫无生气。

贺春雪端起旁边的药:“敛烟如今就用这药吊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她爱怜地将沈敛烟乱了的发丝拨好,心头忽然一痛,牵扯得手抖了一下。

柳静姝一手扶稳了她,药汁才没洒出来。

“谢谢柳姑娘。”

柳静姝盯着那碗药,忽然想起来夏末时,在磐石关的军营里,沈牧仪说的那味药引——清珀粉。

孤萤山时与疏门烟客那些零碎的片段纷纷扰扰向她袭来,她倏地脑子一疼,松开了扶着贺春雪的手。

淡凝着神色,微微摇了摇头。

沈牧仪从身上取出了那时的药瓶,里边是久久不成药的配方。

逐力握紧,恨声道:“阿姐,对不起。”

床榻上的人根本回应不了。

柳静姝的脸色变幻莫测,良久,她扯了扯沈牧仪的袖子,轻声说:“等会儿出去后,我有事同你说。”

便是这时,门外的廊上有下人急急忙忙跑来。

“夫人!夫人!”

贺春雪放下药碗出门,低声呵斥:“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吵着小姐休息。”

随即屋门被关上,将里外的声音隔了开来。

沈牧仪问:“要同我说什么?”

柳静姝皱着眉:“我好像,知道这清珀粉如何入药了。”

疏门烟客在她儿时总会要她寻一味叫做鸣忧草的药材,鸣忧草难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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