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抹除联/系之故,不太容易遭受世界排斥;而靳一梦则是施法使得射在身上的可见光与不可见光均发生反方向偏折,听起来似乎挺科学,本质上跟原力一样玄幻……虽然他被雷劈个几下确实是死不掉,但他还是挺担心的。
他们面前是一栋灰墙红顶的七层公寓楼,从外观装潢来看,在当地已经算是高档。“我还以为你住在山里。这里哪有地方给你放直升机啊?”李/明夜好奇地左右张望,“你不是说这个公寓在你公/司附近吗?”
“对啊,我公/司本部就在那边,走两步就到了。”靳一梦往斜对面指了一下。那是一栋二十多层高的现代化写字楼,外观简约大气上档次,堪称鹤立鸡群。他漫不经心说道:“山里那是培训基/地。我跟人谈生意,总不能一上来就往山里拉,而且我这人名声又不好,上来就往山里拉,搞不好人家以为我要绑票。我看看……哦,还在,17楼就是。我/操,老许这王/八蛋,老/子好好的风水鱼,让他养得跟猪一样……还喂,他/妈/的,还喂!”他嘴里骂着,眼眸却流露/出笑意。
“你的这位遗嘱受益人,也是徐少秋的人?”李/明夜好奇问道。她探出感知的触手,顷刻间将靳一梦所指之处翻了个底朝天。
“不是他的人。许敬是武/警退役,在内地拖家带口的,跑缅甸这边就是为了挣钱,这地儿捞/钱快,所以我给他留下的就是些正经生意。我之前有给他说,要是我哪天死了,风险太大的活儿就甭沾,徐少秋那边也少搭理,保持个不断线就行,别往深里参与。安分守着老/子打下的江山,够他吃一辈子的。”靳一梦说到这里,轻轻笑了一声,“老许他……我上次回去的时候问了少秋,那老小子现在过得还不错,少秋也照顾他,找/人给他拉了一堆中/国驻缅项目的活儿,每天躺着数钱。”
“他叫你高欢,还是靳一梦?”李/明夜问道。
“高欢。”靳一梦道,“在缅甸这边,除了陈柏,没有人知道靳一梦。就连张德景也不知道。”张德景是高欢遗嘱的另一名受益人。
——当然,这个名字也不一定是真名。就像“高欢”一样。
在李/明夜的感知之中,写字楼17层东北角大办公室里,一个身材强壮、气血充沛、身心健康状况均极其良好、骨骼和牙齿状况接近三十五岁男人,正站在一个半面墙大的鱼缸前,专心致志地撕面包喂鱼。“我第一次见到……球形的锦鲤。”她忍俊不禁。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还别说,这几条胖鱼花了老/子不少钱,有用没用说不好,反正每天没事干的时候看它们慢腾腾地游,心情会变好点。”靳一梦也是失笑。他朝那个方向望了片刻,嘴角含笑,目光却复杂,欣慰、欣喜与一丝怅然哀伤。
“如果你希望的话,这两天我可以叫你高欢,然后陪你去见他。”李/明夜用拇指摩挲着他与自己交握的那只手,这个抚/慰温柔得简直像一个吻,轻轻贴在他的手腕上。她的声音柔和得如同呢喃,又诚恳得如同预/言:“不论你想/做什么,这个宇宙里都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制止你。你可以见他,用高欢,或干脆使用靳一梦的身份,如果他无法接受,你有能力轻易说服他。你抽一个半天,甚至一个小时出来,就足以杀光高欢的所有仇人,不论他们的安全屋在地/下还是水上,然后再没有人能威胁到属于‘靳一梦’的一切。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
靳一梦打断了李/明夜:“你上次回娘家的时候,把你哥杀了吗?”
李/明夜闻言,不由一怔。她随即失笑,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宝贝儿。”靳一梦捏了捏李/明夜的手,他的声音很温和,“不论我们现在变成什么样,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跟以前有多大区别……但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宇宙,我是靳一梦,也是高欢,总之不是詹姆·科蒂。我不能像詹姆·科蒂一样随便乱来,想干嘛就干嘛。”他顿了顿,淡淡笑了一下,“要是早几次历练之前过来,那我应该会像你说的这样干,但那个时间段已经过了。至于现在嘛,还是让它顺其自然吧!”
“既然你认为这样对你更好,那我没有/意见。”李/明夜耸耸肩,“但我仍然对高欢很好奇。”
“那你想上去看看吗?”靳一梦抬手指了指公寓楼。门锁没换,但他已经没有钥匙了,不过这对他们而言显然并不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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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靳一梦在斗兽场的早期住所相比,这间公寓在装修上只有一个区别:许敬将布沙发换成了同样颜色、相似款式的皮沙发。除此之外,书架上的书李/明夜大半部分都见过,就连电视机都跟靳一梦当初那台一模一样,就是旧了一点。就连高欢的个人衣物,以及一些继任者不方便继续使用的个人用/品,通通都没有被丢掉,而是被打包装箱,稳妥地安置在储物间里。就好像现任房主执着地认定,这套房子曾经的主人一定还会回来似的。
李/明夜刻意收敛感知,以探宝的心态翻箱倒柜。她正在翻其中一个箱子,这个箱子是装衣服的。28、9岁的靳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