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桃瞪圆了眼睛。
只见“愤怒小鸟”正扒拉着两只手,在水里不停扑腾,“啪嗒”“啪嗒”,水声阵阵响起。
哦,还伴随着他有气无力的喊声:“救——救命——”
白桃桃抽了抽嘴角,等了几秒钟,见他的确不会水,只得扯下背包,一脸视死如归。
也跳了下去。
她心里很憋屈,这人找她茬儿不说,他不小心掉水里,她还得费劲救他。
“这么沉!你是吃了多少大米长大的?”白桃桃费劲巴拉地把人救上岸,数落着。
刚刚活过来的“愤怒小鸟”看着她,哀怨地眯缝起眼睛。
白桃桃这么一看,更气了,气呼呼踢了他一脚,怼了一句:“活该!”
顿了顿,她又好奇,蹲在他身前,问:“你到底谁啊?”
许是因为下水,她的脸有些发白,看上去有几分脆弱感。她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啪”的一声,在晚霞的柔光中碎落在他脸上。
少年的眼皮一颤。
见他不说话,白桃桃撇了撇嘴,补骂了一句:“神经病!”
一骂出口,她心里舒坦了很多,见这人没什么事了,索性不再管他,拍拍手站起身,假装不经意地踩了他脚一下,心满意足地听到他的闷哼声,然后欢快地哼着曲儿往宿舍的方向走。
一会儿小叔就来了。
她怕小叔看到她浑身湿漉漉的,会担心,所以准备回宿舍换身衣服。
好在室友们都去吃饭了,宿舍没人,也省得她解释了,一换好衣服,她忙飞奔向校门口。
小叔已经在了。
他倚在车前,看到她时,微微扬起唇角,西下的残阳吝惜地洒下金线,却又毫不吝啬地将它最美妙的光束笼在小叔的身上。
残缺的日光从他肩头泄下,倾泻在石板路上。
“小叔!”她也扬起唇角,甜甜唤了声。
白瑾臣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点了点头,看她手里空空,不由问道:“你的背包呢?”
背包已经全湿了,让她泡在了水盆里,里面的东西,她也都放在了宿舍。
她的两只手背在身后,绞了起来,“嗯,我想着一会儿直接去晚宴,带着包不方便。”
似是信了她的话,白瑾臣极短地“嗯”了声,然后给她开了车门,让她上车。
白桃桃呼出口气。
“阿嚏!”“阿嚏!”
白瑾臣一上车,就听见白桃桃连打了两个喷嚏。
“着凉了吗?”他关心问。
白桃桃吸吸鼻子,知道是刚刚跳水跳的,她摇了摇头,“没事儿,可能是爷爷想我了,在念叨我。”
白瑾臣闻言,轻轻笑了。
两人一路直奔老宅,一到老宅,白爷爷就让白桃桃先去楼上换礼服,白瑾臣则是在门口等着陆助理送来两人的礼物。
白瑾臣不知道白桃桃准备了什么礼物,但因为她今天要上学,不方便拿礼物,便和他一样,把礼物交代给了陆轩。
陆轩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小礼盒,身上扛了一个大箱子。
看到他背上的大纸箱,白瑾臣惊了下。
“这是小小姐的礼物。”陆轩竭力忍住幽怨的小表情。
白瑾臣轻咳一声,让他将东西放到屋里,打算一会儿问问桃桃,要不要现在拆开。
陆轩跟在白瑾臣身后,一起进了大厅。
白爷爷一见到陆轩,热情地招呼了下,陆轩从十几岁就跟着白瑾臣了,人很聪明,事业心也强,白爷爷很欣赏他。
陆轩上前喊了声:“老爷子。”态度很恭敬。
老爷子乐得点了点头,瞥了白瑾臣一眼,见他在看四楼的方向,应该是在等桃桃下来。
他心里犯起嘀咕,抓着陆轩的手,偷摸摸问他:“陆助理,你觉得瑾臣对桃桃怎么样?”
陆轩回头望了眼自己的老板,肯定地对白爷爷点头:“好,很好!”
白爷爷眯起眼睛,又问:“你有没有觉得瑾臣对桃桃,嗯……有些不一样?就是……”
陆轩当然知道老爷子要说什么,的确是不一样,是对小小姐非常好!
但这话他不能说。
他感叹老爷子不愧是曾经横霸商场的男人,果然目光犀利,但话到嘴边,则是:“老爷子,这就是先甜后苦,您看小小姐现在,是不是懂事很多?”
白爷爷沉吟了下,“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但好像还没苦呢……
“老爷子,您这就不知道了,小小姐每天回去都要被老板逼着看书,前些天好像还在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白爷爷心疼了,敲着拐杖,“那么深奥的东西,桃桃能看懂吗?这不行!瑾臣怎么能这么做呢?”
见白爷爷要和自家老板讨论一番,陆轩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