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好想参与你们的青春啊,想看看高中时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的话,如同微风拂过,攒着糖散着甜,连同空气都有了味道。
立于他们世界之外,季北烛直观地感受到。
她身旁的男人,勾了勾她耳边的碎发,嗓音含笑:“樱花树下相遇时的那个我,大抵与之相差不大。”
模糊的面容,却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他的认真。
女生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就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你,我才更想参与。”
明明是梦,明明是连面容都看不清的两个人,可是在女生默然不语的时候,季北烛却忽地心口一痛。
残存的那一丝意识,让她明白其实是这个女生在难过。
也就在此时,男人轻声安抚:“好了,都过去了。”
“你不要再想了,不然等会你又该难受了。”他抬手,摸了摸女生的脑袋,季北烛的头顶有一瞬间的触感。
她闭眼,却没来得及细细感受,画面就发生了变化。
仍旧模糊,梦境的主人公却没有变,只是他们的声音不再那么年轻有活力,有一种历经过沧桑而后沉淀下来的感觉。
“下辈子,我不转学,想早点与你相遇。 ”女生的声音很是虚弱。
“好。”男人的嗓音有些发颤,“你只要做这一件事就可以了,其余的交给我。”
“我会选物化政,会和你分在同一个班的,会和你早点相遇的。”沙哑的嗓音,一字一顿地说着。
即便知道这不可能,却一一承诺着,只为满足她的心愿。
季北烛心口微叹,值得么,就这么舍不得?
女生闻言,微微点头的动作,似乎已经是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她没有再说话了,只心里一直念叨着:别转学,早点相遇。
随后,便是两人身影的消散……
极大的痛楚和难以言说的心绪,渐渐压得季北烛喘不过气,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脏“砰砰砰”地跳,她在黑暗中一动也不动,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从梦中惊醒后,“别转学,早点相遇”七个字像是刻在了她的心头。
明明梦中当看客时,还没有这么大的感触。可每当梦醒时分,那份心悸,都像是跨越时空的两个灵魂在同频共振。
决定不转学,不是任性、冲动下的选择。
什么是成功?什么又是失败?又该用什么来定义衡量?
在她看来,不留遗憾,不曾后悔,便是成功。
或许平行时空里的另一个她,选择了转学。那么,在这个时空里,她想去看看梦的尽头……
————
隔天下午。
程女士站在楼梯间朝楼上喊道:“北北,妈妈要去你小姑家,你去不?”
“小姑家?是在初苑小区吗?”季北烛以同样的声调回道。
“嗯。”
季北烛软着嗓音:“我不想去欸。”
“可是你明天就要开学了,开学之后,就更加没有时间陪妈妈了呢。”
母上大人的撒娇示弱,直接拿捏住小孩儿。
拒绝的话,在口中来回滚动,季北烛终是没说出口。
最后,同母亲手挽着手出了门。
因着是下午时分,太阳渐渐西落,天气还不算太热,偶尔还有微风拂过。
一路上,行人不少。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程意牵着自家女儿的手,脸上是止不住的笑,连带着话语都含着笑意,“就是要出来走走,你看外面的空气多好,别总是闷在家里。”
“嗯,知道啦。”
“你弟弟,这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你呢,就天天待在家里不出门。”
“你们这俩人的性子,得好好中和一下才好。”
听着母亲的唠叨,季北烛配合着点头,然后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妈,等会我在小区外面等你,就不上去了。”
“好咯,我还不知道你啊。”知道女儿的性子,程意也没强硬要求,“我就上去送点东西,一会就下来了。”
两人走了四五分钟的路程,眼见着要到了,程意还是有些不放心,嘱咐道:“就呆在这,别乱走哦。”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见母亲一脸不放心,季北烛无奈地说道。
季母不赞同地反驳,“不管你多大了,在我这你就是个小孩子。”
季北烛笑着点头,推了推自家母亲,小声催促:“您快上去吧,小姑他们该等急了。”
“嗯。”
看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后,季北烛才收回视线,开始顾视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她来了不止一次,但每次都会有一种新鲜感。
初苑小区并不是传统建筑中的小区,它的最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