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脸上都是浓墨重彩，五官各异。她们架着她换好了衣裙、鞋袜。
姒水柔注意到，鞋子是不合脚的，要比她本身的尺码大一些，里面还有一块像是增高垫的东西。
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些应该是按照舒容鸳的身形，一比一复刻出来的，为了掩人耳目。
接下来，她被按在梳妆台前，两名女官左右开弓，朝她的脸上涂涂抹抹，还有一位四手女官在她身后编织发型。
［这待遇……我怎么有点羡慕？］
［得了吧，替死鬼而已！］
［主播为什么在玄龙殿啊？另一个也是秀女的主播，好像在别的地方……］
姒水柔任“鬼”摆布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大功告成，到最后她甚至没有勇气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刻薄女官眯眼仔细地端详她，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跟上。”她又只说了两个字。
这回她们走出了玄龙殿，女官带着姒水柔沿着殿墙绕了半圈，树木野草交错的景色消失不见，眼前是开阔宏伟的广场。
此刻，场地上跪满了身形奇特的鬼，他们衣着颜色不同的官服，齐刷刷地向姒水柔看过来。
“低头！”刻薄女官低声呵斥姒水柔。
她依言低头，紧随女官的脚步路过满场官员，走上玄龙殿的数百层台阶。
清晨的雾气早已散去，耀眼的阳光刺透云层，照射在玄龙殿的牌匾上，依稀可见是“清正严明”四个大字。
待姒水柔走完一百步台阶，迎接她的是半敞开的殿门，遮遮掩掩，一眼看去就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