昗胥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不知道这是什么破药,后遗症太疼,眼前全是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手往前摸索,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那个东西大叫一声:“什么东西?!啊!”
昗胥无语地收回手,使坏又伸向他,嘴里念念有词:“我死的好冤啊,我死的好冤啊,我要你一起死,死!死!死!”
那个东西再次被昗胥抓住手,大叫着往后躲,嘴里讨饶:“对不起啊,不是我杀的你啊!你走开,别追着我不放啊!”
昗胥“呜呜”地低吼,他“啊啊”地手脚并用地爬。
“未霈这个王八蛋,破牢里怎么能有女鬼。”
昗胥追着他跑了一圈,大概摸清楚了这个牢房不是很大,就是没有窗户,黑黝黝地,什么也看不见。
等下,看不见,他怎么看见自己的?!
“未霈,就是他,我找的他好苦啊。是他负了我!!!”
东西抓住了昗胥伸过来的手:“你骗我!你不是女鬼!”
被拆穿了,糟糕。
昗胥继续往前伸手,阴恻恻的笑:“我不是女鬼,我还能是什么,你这种傻乎乎的人最好吃了。”说完吸溜了一下舌头,俨然一副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
“我不好吃,”人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就算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也会被恐惧支配,“你别吃我。”
“不吃你的话,我很饿的。除非……”昗胥摸了摸肚子,十分不舍的自己的食物,“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被关在这里好久了,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婆娑岛啊!”他疑惑不解的回答,“未霈的私人地牢,未霈那个毫无人性的畜生,打造了这地牢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地手上。”
未霈的地盘?怎么会?
“既然你告诉了我一个,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昗胥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阴暗里扭曲爬行的身形站了起来,过程不优雅罢了,“我不是什么女鬼,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仙女。”
说罢撩开了自己厚重的长发,露出脸来,让对方看见。
对面倒吸一口凉气,平复后笑着说:“姑娘,我叫丑羙,你叫什么呀?”
昗胥微笑,温婉贤淑再一次拿捏住:“丑羙好,叫我肖鎏好了。”羞赧一笑,装作不好意思。
“你当真不是女鬼?”
“怎么,你还真的希望我索你的命?”
“不是,你比女鬼还好看。”丑羙意识到不对,“不是骂你是女鬼。”
昗胥点点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丑羙唇角往下弯,闷闷不乐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昗胥拍了拍空气,当做是拍到对方的肩膀了,安慰道:“不方便就不说了。你想出去吗?”
丑羙那边空气安静的可怕,昗胥嗅到空气中一丝饭菜香,果不其然有狱卒送来饭菜。
昗胥看不见只能听到碗筷放在地上的清脆的声音,不禁感叹道:“地砖竟然是玉石的,不愧是24K纯金的婆娑岛。”
丑羙起身,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出去,外面……不好。”
昗胥还是看不到,小心翼翼地坐下:“竟然会有人不爱自由,外面山河正好,你不想看看外面吗?”
“山河?”丑羙喃喃开口,“我看厌倦了。”
一惊一乍的男孩突然深沉故作神秘的说话,尽管看不到,但是一定很好笑。
“行了,你还没到那岁数。”昗胥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丑羙坐下,“你怎么能看见,我怎么啥都看不见?”
旁边的陈草有陷下去的动静儿,丑羙不忍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应该是被未霈弄瞎了。”
什么?!
未霈那个红的跟烂番茄的脸浮现在眼前,看起来挺腼腆可爱的人,心这么狠。
“你对他应该有用的,否则没得就不是眼睛了。”丑羙深吸一口气,“他这种人坏事做尽,这些都不稀奇。”
昗胥自信的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疑惑道:“那你的作用都是比我的大哈,不瞎不瘸,完好无缺。”
“你看不见怎么知道我是完好无缺的,”丑羙叹了老长的一口气,“我可是失去了我的自由,山河正好,我却是没得看。”
丑羙原文背诵昗胥的话,昗胥无语,扭过头去,阴阳怪气道:“你失去了自由哦,而且丑羙这个名字已经死了,你现在可是黑户。”
丑羙被噎了,重重的出气:“和你说不懂,你既然知道我身份,你还给我在这里演这出戏。”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递进的情绪请省略,你又不是个演员,别设计那些情节……”昗胥自信开麦,听说人五感消失一个后其他的感官就会非常敏感,现在的嗓音绝对好听。
还没唱完,昗胥的嘴巴就被丑羙捂住了,他说:“别唱了,玷污到我的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