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帕子都快被她揪烂了,眼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才冷哼一声,扭着腰走了。
不识好歹,跟在赵玉婪身边,且看她能活多久吧。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嘴角勾起一个阴笑。
林不盏披上了那件暖融融的白毛狐裘,缩着脖子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才听说那边狩猎开始了。
在寒风中沉寂的氛围终于变得热烈起来。
据说皇上这回许下一个大恩赐,若是拔得头筹,可向他求一个愿。
不少的小兵小将都激动的脸发红。
这对那些达官显贵来说只是一个好彩头,可对他们来说,那可是皇上的恩典。
便是赐下白银千两,那也足够他们日子过的美满了。
而除了这些,皇上金口玉言,自然还有别的作用。
人群中,一双凌厉的眼睛变得无比坚定。
林不盏懒洋洋的不爱掺和这些事,只当听乐子,缩在角落里,恨不得没人关注她。
只是她越想躲,越有人想见她。
“姑娘,请吧。”
看着笑的一脸和善的多喜,她站起来的时候在手里抓了个石头。
走进帐篷,里面铺了地毯,一身雍容华贵的太后正倚在皮毛上,染着红蔻的手不知道从那抓了只猫,正慢条斯理地抚摸着。
这位太后看起来比之前更美艳了。
上次见到还有丝内敛,现下看起来却像盛开的毒花。
她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行了个礼。
对方这回倒没怎么为难她,她也没为难自己,立马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哀家好歹是你婆婆,虽说你身份低微,与吾儿并不相配,但哀家也不是那棒打鸳鸯之人,今日便把礼补上吧。”
她有些怪异地看着对方,觉得对方怕不是疯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谨慎地走过去,将石头藏在袖子里,拿起了对方放在桌上的木盒。
一柄玉如意。
这东幽太后真的疯了?
不管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看她眼疾手快的将东西收好,东幽太后无声地嗤笑一声。
“这人呐,还是认清自己最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猫也是,你说说你,在外流浪的日子可吃尽苦头,可成了哀家的掌上物,便是捧着你受跪拜也并无不可。”
林不盏听明白了。
这是打迂回战,想让她为太后做事。
这让她想起对方故意将小小安插在赵玉婪那里的行为,不由得犯恶心。
她心里不想,大不了装乖卖傻的混过去,可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便阴阳怪气地说:“是啊,有些人就是自命天高,以为这天都抓在她手里。”
“大胆!敢如此冒犯太后娘娘!”
多喜怒斥一声,立即就要她下跪认错。
她抬着下巴,不笑的时候,那双圆润的杏眼也带出几分冷色。
“我说什么了,不过是感叹世人之事罢了,多喜公公却像是被戳了肺管子似的,还是说,多喜公公心里就是这样想太后娘娘的。”
多喜脸色一变,立即跪地求饶。
“娘娘息怒,奴婢对太后娘娘的心天地可鉴,绝无诋毁之意。”
东幽太后眸色晦涩,手里的猫尖叫一声,落下几缕毛。
只是像她这样的人装模作样惯了,便是心里戾气横生,面上也维持着端庄的样子。
“罢了,哀家也不是那般斤斤计较的人,自请自罚吧。”
她说的云淡风轻,多喜却脸色一变,伏地道,“是。”
却是起身跪在帐篷外了。
这一跪,怕是要到天黑。
林不盏心里不安,对她的厌恶却更深,捏紧了手里的石头,才觉得心里好受不少。
“禀报太后娘娘,王爷求见。”
东幽太后抬起眼,带着一身肃杀之气的赵玉婪从帐篷外走了进来。
他底袍还沾着一点血,看起来是在打猎途中匆忙赶回来的。
“儿臣拜见母后。”
“这般着急,不过是请你的人来陪哀家说说话罢了。”
东幽太后抚摸着手里蜷成一团的猫,嘴上在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林不盏终于发现她的不一样了,对方眼里对赵玉婪的怨毒与杀气正在逐渐突破她虚伪的屏障。
心里一个咯噔响起,她连忙去看垂首跪地的赵玉婪,却是心里一惊,屏住了呼吸。
赵玉婪黑漆漆的眼中正翻滚着汹涌的恨意,像暗无天日的地狱修罗。
“母后说笑了,只是儿臣心系于她,总担心她做了什么惹母后不快。”
他抬起头,黝黑的眼中恢复如常,平静的如一滩死水。
林不盏的心里却像有一把重锤在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