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璃疾步往门口走着，下楼的时候她拿出手机一看，比约定的时间已经晚了十分钟了，她一向不喜欢让别人等自己。雪天路太滑，她差点跌了一跤，跌倒应该也没关系，她穿的厚，想来也没有光腿跪地的痛感。
暮色降临，天已经慢慢黑了，冬季天总是黑得早些。她一眼就看见了他，双手插兜正在门外踱来踱去。
“江川。”她喊了一声。他定住了脚步，转向她的方向，暮色下能看见他仰头微笑的面庞，顾璃向他奔了过去，他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等很久了吧？”她试图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没。”
他正对着大楼的方向，隐隐约约一个人影从大楼走出，一身黑衣，是白誉。他能猜到顾璃晚出来那十分钟是为什么，他也知道她对白誉没什么意思，但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小年轻天天坐在顾璃旁边，他忍不住有一丝醋意，搂着顾璃的臂膀更紧了一些，几乎严丝合缝，顾璃脸一红。
“你瞧瞧，这小情侣感情真好。”突然出现第三个人的声音，顾璃被吓一跳，江川也松开了怀抱，扭头一看，原来是门卫大爷。
“叔叔好。”顾璃尬笑了一声，此刻的感觉不亚于当时江川在车内偷亲她的时候被林女士抓到。
“我就说吧，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在这里都站了半个小时了，我让他进来暖暖，他非说在外面等你。”大爷双手抱在腹前，左右两只手互相穿进衣袖里取暖。
顾璃这才抬头仔细端详着他，鼻子都被冻红了，她牵过还搭在她腰上的手，冷冰冰的，怎么会这么冰，她带着点哭腔：“怎么不进车里等，你是不是傻？”
他开口：“我没觉得有多冷。”顾璃觉得他挤出来的这个笑是她见过他最憨的一个笑。
两人和大爷道过别之后便上了车。
江川把右手伸到她面前，示意她也伸手出来。顾璃虽不解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把左手递给他，右手牵住左手，放进他的棉衣口袋里。
不走吗？顾璃心里暗想着。
不过，热乎乎的？
有东西。
江川顺着她的手一起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包裹的东西，是烤红薯，很香，热乎乎的。
“门口刚好有卖的，拿了一个，你吃吧。”
她记得小时候看到烤红薯的时候就知道冬天来了，江川递给她的确实是今年冬天她吃的第一个烤红薯。她用塑料袋隔着手，剥开了上半段的皮，里面是金黄色的，咬了一口，甜甜的。
“好吃吗？”
“好吃。”
“给我尝一口。”
顾璃看着自己咬了一口的红薯，递到了江川面前，江川在她刚才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吃完点了点头：“是挺甜的。”
“和你一样。”
顾璃对上他亮亮的眸子，他怎么这么会说情话？
不过，他的嘴角沾了一抹金黄色，是刚才的烤红薯，“嘴角沾上了。”她用手指在自己脸上比划着，试图给他指清楚。
他抬起一只手胡乱地擦了一下，并没有擦掉，顾璃还在指挥着他：“不是左边，是右边。”
“你帮我一下，我在开车。”
“噢。”顾璃靠近他，食指接近他的右唇角，轻轻一拭，指腹擦过他温热的嘴唇，一粒小小的红薯渣被拿下来。以前没注意到，他的唇形也很完美，而且看起来润润的，很好亲的样子。
她立马坐正在副驾，试图让自己不要总是想这些事。
“先去吃饭，你想吃什么？”他看起来倒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随便吃点吧，披萨？”今晚林女士告诉她自己单位姐妹花要约饭，她正好也不用想借口解释自己最近天天在外面吃饭。
“好。”
顾璃看着车窗外白皑皑的世界一帧一帧闪过，红绿灯的倒影映在湿漉漉的路面，街道上车来车往，不时闪过几个卖煎饼果子或者烤红薯的摊位，冒着热腾腾的气，车里也安静了一会。
“你住在家里叔叔阿姨不会喊你回家吃饭吗？”她只是觉得江川好像经常在外面，现在住回老城了家里人不会问他吗？
“他们要是知道我和你一起吃饭别说一顿了，天天不回家都可以。”她就不该问……
车子停在了路边，是江川就近找的一家餐厅，她解开了安全带，拿起怀中的外套准备穿上，刚才车内的暖气很热。
“小璃鸟。”他的声音响起，叫住了她。
他突然靠近，捧住了她的脸毫无防备地亲了上去。顾璃手上一滞，他吻得比上次要急很多，外套从她的手上滑落，下唇被他含住，不断吮吸，顾璃觉得自己的呼吸错乱，气息很重。
昨夜想了她一整夜，白天开会的时候竟然走神了，慕恒质问他的时候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反驳，他心里知道，自己想见她想得要发疯，刚才在门口她冲进自己怀里的时候他就想抱住她狠狠拥吻，但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