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宴一大早起来就准备去问问,谁知还未出家门,就来了一队官兵,气势汹汹的,正要顺路送陆丰一起去上学的南依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识的把苏氏和陆丰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陆宴上前拱手:“不知各位官爷有何贵干?”
领头的官差拿出一张文书问陆宴:“你就是新科状元陆宴?”
陆宴点头,心下有些不安,这些人若说是来送任命文书的话,态度有些不对。
官差眯着眼睛看了陆宴一会,把文书一手,抬手示意身后的手下:“带走!”
陆宴愣住,被两个官差一左一右扣住。
南依一看,忙把陆丰塞到苏氏怀里,上前拉着陆宴阻止官差把陆宴带走,焦急的问官差:
“官爷官爷!这是怎么了?劳烦告知,我夫君犯了什么例律?”
官差面无表情的看着南依呵斥:“无知妇人!还不快快放开人犯!上面下令了,新科状元陆宴涉嫌舞弊,令我等将人带回去审问!”
南依脱口而出:“不可能!”
官差不耐烦了一把推开南依:“别妨碍公务!”
陆宴忙挣扎着要去扶南依,一边开口:“一一别怕,子虚乌有的事,我不怕,我和他们去一趟,等查明真相陛下自然会还我清白!”
南依跌倒在地,看着陆宴被带走,慌忙站起来追出去,负责的官差拦住南依:“劝你别生事端!不然连你一起抓了!”
说完就带着陆宴扬长而去,陆宴用力回头对南依说:“一一别怕。”
南依一时之间方寸大乱,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说陆宴涉嫌舞弊?这分明是没有的事。
陆宴被带走很快就传遍了湘竹镇,一时之间流言乍起,住在湘竹镇上的人议论纷纷,有说陆宴看着人还行没想到做出这种事,叫其它寒窗苦读数十载的学子怎么想?
也有为陆宴说话的,众说纷纭之下,南依扶着院门站起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身后反应不及的苏氏总算回过神来,满脸着急的上前拉着南依:
“一一,这是怎么回事啊?现在怎么办?”
南依关上院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声音有些颤抖的对苏氏说:
“没事,娘,你带着壮壮在家里待着,别出门,我去看看。”
苏氏忙点头:“一一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壮壮的。”
陆丰害怕的拉着南依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转眼间自家爹爹就被抓走了。
南依擦了把脸,然后跑进房里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塞进怀里,她知道找人打探消息要钱,钱没了没关系,她的子卿要平安无事。
走出院子的时候,苏氏担忧的看着南依匆匆而去的背影,搂着陆丰低声喃喃,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安慰陆丰:“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我和壮壮在家里等他们回来。”
陆丰有点害怕的缩在苏氏怀里。
南依去往京城的路上总算从慌乱的情绪中冷静下来,这件事很不对劲,科考舞弊很严重,不可能只带走陆晏,所有学子都会被带走,还有考官,而且不可能会在大部份学子都走马上任之后才单独抓走一个的。
没有这个道理,这几天她和陆晏天天送陆丰上学堂,也没听说本届科举有舞弊,南依忽然有种直觉,若真是科举舞弊案,陆晏还会没事,若有人栽赃陷害才是麻烦。
南依暗自给自己加油,不会的,她去打听一下,肯定会没事的。
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南依没什么门路,只知道京城犯事的都会被京兆尹抓走,不知道陆晏是不是被带到了那里,南依找到京兆尹,还没来得及打探就叫人轰走了,根本不给南依开口询问的机会。
一路走来,南依发现根本没人谈论舞弊一事,留在京城备考的学子也没动静,科举舞弊这种大事一点动静都没有,南依心沉了下去,又去刑部大理寺附近转了一圈,没有舞弊的案子。
南依抱着最后的希望去了翰林院门口,她记得陆晏说过,不出意外他应该会去翰林院任职。
翰林院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南依靠近不了,在门口转悠到天快黑了,看到里面的官员下值出来,心一横,拦住一个看起来面善的官不等人把她拉走就快速询问:
“大人恕罪!民妇实在没办法了,想来问问,今科状元可是在此处任职?”
南依没有直接说出舞弊一事,她要确认一下陆晏被带走到底是不是科举舞弊。
被拦住的官员刚准备呵斥的话咽了回去,没好气的说:
“确实是在此处任职,文书下来好几天了,只是状元郎的家人来告了假,说状元郎病了,大家都理解,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寒窗苦读,一朝高中,病一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已经批了假了,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陆大人什么人?”
南依愣住了,当即就要把实情说出,这时旁边忽然走来另一个官员,拉着被南依拦下的官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