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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2 / 3)

多说无益,反倒徒增忧伤。

“嗯,我知晓了,您老先去开药。”

孟玉嫤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随机低垂眼帘,掩住眸中翻涌无边的情绪,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内心,让陈大夫先走,并吩咐秋容同行取药,至于宫中太医,若是真管用,她娘亲也不会苦耗那么多年汤药不断了。

“姑娘……”

双儿想说什么,却被孟玉嫤抬手制止了,“退下吧!”

“是,姑娘。”

双儿与秋月对视一眼,恭恭敬敬地领着其他丫鬟婆子退下,屋中瞬间只余白氏母女俩,安静、沉闷,气氛让人感到窒息。

孟玉嫤呆呆地望着榻上双眸紧阖的母亲,乱糟糟的心绪逐渐飘远。

时间就这般点滴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冰盆消融逐渐显出几分躁热,她这才缓和过来,抬眸望向窗外。

从她的角度望过去,正好看到烈日西沉,渲染漫天红霞,而筑窝于正院桂树的鸟儿也准时归巢,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那份热闹劲与屋中行程鲜明对比,如此她便知大概时辰了。

“双儿,去瞧瞧二公子是否已平安归家?”

孟玉嫤长舒一口气,只觉得疲惫极了,只是父亲下落不明,母亲昏迷不醒,她作为家中嫡长女,又成长于权力漩涡中的京城,十七年来见过许多阴谋算计,深知自家如今的处境,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等紧要关头倒下。

至于幼弟,一个七岁孩童罢了,如何能担得起门庭重担?

况且齐国公乃世袭爵位,盯着这个位置的可不止后宅那对表面老实的母子俩。

孟玉嫤眼眸暗了暗,抬头望向窗外随微风摇曳的树枝,目光逐渐幽深。

……

襄河贯通五城,水患爆发,几乎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其中抚州位于河流下游,受灾情况也最为严重。

不管是人员伤亡还是财产损失,抚州当仁不让排在五城最前头,并且远远地将其他城抛在后面,灾情的严重程度震惊整个越国。

齐国公出事的消息传回京城,立即引起朝堂上下的高度重视,大家方知实际灾情远比认知中要严重得多。

故而圣上一边因失去爱臣痛心疾首,一边任命新钦差火速赶往抚州,前前后后安排了十多名官员、太医支援灾区。

钦差离京第五日,终于有齐国公的消息传回,那一个众人心中有数的结果终究还是实锤了。

确切消息由圣上派人亲传至齐国公府,同行而来的还有不少名贵赏赐,以示安抚之意,然而东西再名贵,再值钱终究只是些死物,给得再多也换不回一个活生生的人,也无法抚平孟家人失去顶梁柱的哀伤痛苦。

孟玉嫤叩首谢恩,心痛如刀绞,没说几句话便哽咽大哭起来,传话的天使忙上前安慰,足足在齐国公府呆了两刻钟才离开,走时连连叹气,满是同情的神色。

而静安院中好不容易度过危险期清醒过来的白氏,在听到有人刻意传达的消息后,一口气上不来,又晕过去,后宅瞬间乱作一团。

孟玉嫤听闻母亲病危也顾不得伤心,将前院事宜交给管家孟忠处理,自己匆匆忙忙赶回后宅,心中顿时涌上无限恐慌,她的天彻底塌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白氏现下还处在危险期,孟家那群所谓亲人就打着关心帮衬的旗号登门,不顾管家的阻拦朝着静安院群涌而至,打了孟玉嫤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吵吵嚷嚷,嘴里说着关心感慨的话语,眸中带泪,却完全不顾及里面昏迷不醒的白氏,那副虚伪的嘴脸让孟玉嫤及其身边人都感到作呕,愤然望之。

“大嫂在病中无法理事,长兴年纪还小,长旺虽比长兴年长几岁,但到底是个庶子,而且姨娘养的如何能担起事?”

孟玉嫤的二叔刚说完,三叔立马就接话,附和道:“二哥说得对,玉嫤你一个姑娘家早晚要嫁出去,这偌大府邸总得有人帮忙管理,不然长此以往,定会让那些个贱婢们的心养大,欺到大嫂和长兴的头上,二叔三叔也是为了你们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此话一出,静安院的下人们纷纷变了脸色,她们看了看自家姑娘,当即怒目瞪向对面的孟二叔一行人。

孟玉嫤神色不变,只是往日清冷的目光霎时间更添几分寒意,她没应声,静静地盯着孟二叔看,直看得对方心虚,才强忍怒火与心伤,委婉回道:“二叔所言极是,只是……”

她一句话未说完,孟三叔就觉得谋算得逞暗自窃喜,而孟二叔则迫不及待出声,打断她的话,道:“玉嫤放心,有二叔三叔在,绝不会让人欺负你们孤儿寡母,这偌大府邸我们替长兴先管着,等他长大,再自己当家做主,也算是我等作为兄弟对大哥的尊重,全了这份兄弟情义,大哥九泉之下想必也能安心了。”

孟二叔故作深沉,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若非孟玉嫤知晓他们的德性,没准就会在此等悲伤脆弱的心境之下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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