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在蒋芳媛裸露在外的腰上来回地抚摸揉捏。
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
宋知漪如遭雷击，呆呆站在原地。她看见蒋芳媛摘下了程昭平脖子上的创口贴，像条妖娆的蛇勾住程昭平，覆上去狠狠咬了一口：“有什么好遮的？怕被宋知漪看见？”
程昭平嗤笑一声：“嫌你亲的不好看，重新亲一个。”说完，更深地吻了下去。
嘴角的伤和脖子上被创口贴遮盖的“伤口”，不是打架造成的，原来竟是女人咬出来的。
宋知漪没有出声，只是眼前有些模糊，让她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事物。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一只手撑着墙壁慢慢往回走。
追了程昭平四年，大四才答应跟她在一起。程昭平不喜欢宋知漪碰他，牵手和拥抱的次数都很少，每次都是宋知漪撒娇缠着才愿意。
别的情侣恋爱，接吻这些亲密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两情相悦，到了她这里，程昭平总是会偏头躲开她的亲近。
宋知漪以为程昭平是洁癖或者有心理障碍，但刚才那幕抱着其他女生亲得难舍难分，所有的反应都在传递着他很正常的信息。
只是不想和她亲近。
Ktv里的光线昏暗，一片嘈杂，宋知漪扶着墙壁往回走，听见陌生包厢里传来走调又撕心裂肺的情歌。
蒙蒙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低着头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对方扶正她摇摇晃晃的身体，低沉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关切。
“宋知漪，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鼻尖传来柠檬味洗衣液的味道，这个味道宋知漪很熟。
程昭平寝室的李诚在双十一打折的时候误填了件数，取快递的时候收到了整整一大箱洗衣液，猴年马月也用不完，于是他们寝室每个人都分了几瓶，衣服上都带着相似的柠檬味。
宋知漪有些头晕，眼眶里都是泪水一片模糊，她闻着似有若无的柠檬味，脑子一热，一把抓住面前这人的衣领，踮起脚尖，狠狠地亲了上去。
没找准地方，吻在了对方的唇角。
衣服的主人浑身僵硬，双手虚搂在她肩膀两侧，防止她踮脚时站不稳跌倒。
“为什么不亲我？”
“……”
宋知漪把心情发泄在面前的人身上，手里拽着的衣服被她捏得皱皱巴巴。她左手勾着对方的脖子把人往下拉，目光紧紧盯着对方好看的唇形，伸出右手捏了捏。
“为什么不说话？”
男生干涩的喉间压抑着情绪，有些沙哑，反问她：“你想让我说什么……”
“我好亲吗？”
“……”
宋知漪又啄了一口，咬了咬他唇角的软肉。
对方没回答，她问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终于听到答复。
“好亲……”
宋知漪笑了。
她凑上前，用气声软软地说道：“那就继续亲呀。”
男人低头注视着她的表情，浑身僵硬，一言不发，由着宋知漪胡来。
在她泄气准备脱身离开时，腰间突然被一双手臂圈住，嘴角一疼。
面前的人一脚踢开旁边没人的房间，那双有力的手臂搂着她进去。
漆黑的包厢里，只有门口的小玻璃窗倒映着微弱的光亮。
“宋知漪，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下一秒，她被人压在墙角，勾着下巴接吻。
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晕乎乎的，只有听觉被放大。隔壁包厢的人换了首歌，不再是撕心裂肺的类型，一首慢情歌替换了乱糟糟的嘈杂。
她听见窗外有人路过，在说起她的名字，似乎是在寻找她的踪迹。
吻她的人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宋知漪身上的痒痒肉很多，从腰到腿有很多处，就连脖子后面也是她的敏感部位。
“认真点，知知。”
宋知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云里，从头到脚都是软绵绵的。她仰着头，找不准支撑身体的支点，便将双手搭在男人的胸膛。
硬邦邦的，不像云朵，像座墙。
***
戴莹回忆了一下那晚的经过，一点也没想起来，她在火锅店没喝酒，但在ktv环境氛围的影响下也没忍住灌了几瓶，很快上了头，连宋知漪离开包厢都没留意到。
后来一群人出去上了个厕所，再回来后她就看见宋知漪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第二天醒来，断片断了一半。
宋知漪只记得自己似乎是亲了程昭平的室友，但不知道是哪一个。
而戴莹只记得自己喝了白酒，不知道喝了几杯。
落荒而逃的宋知漪在登机前，抱着宁愿错杀三个、不放跑一个的念头，把一寝室四个人齐齐送进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