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强势。
唐礼昀怒了,眼中杀气腾腾,警察愣了一下后直接亮出了警械。
“唐总!”
眼看唐礼昀就要硬闯,后面的张泰北好不容易挤过来,吓得顾不上开车开到抽筋的腿,一把拉住唐礼昀:“我联系上费利克斯了,他马上就到,最多十分钟。”
费利克斯是他们在汉堡的德国同事,熟悉当地情况还会中文。
张泰北咽了下口水,补充:“我们还是要相信警察,他们一定能救下桑小姐的。”
唐礼昀胸口急剧起伏着,抬头看向顶楼和四周逼迫自己冷静。
“你在这儿稳住她,”他手指向顶楼,“我去前门看看能不能进去。”
虽然不知道该如何稳住,张泰北还是点了头。他觉得此刻最需要的做不是稳住楼顶的人,而是是在费利克斯来之前稳住眼前的人。
毕竟袭警可不是小事儿。
唐礼昀最后扫了一眼楼顶,转身拨开人群,刚走了两步,人群突然整齐的爆发一声惊呼。
面前的人,无论男女,全都大惊失色,要么捂着嘴,要么捂着眼睛
唐礼昀怔了怔,下意识回身,抬头。
漆黑的夜,昏暗的顶楼,女孩儿飞身向下。黑色的裙摆在身后飘起,如同轻盈的黑色蝴蝶。
“不要!”
唐礼昀大吼着冲了过去,速度极快,可还是不够快。
柔软的黑色蝴蝶已经坠落在地,黑亮的头发覆在脸上,深红色的血从黑色礼裙下溢出,在褐色地砖上漫延。
震惊的唐礼昀猛地停下来,冲势让他一下子瘫跪在地。
他不相信!
不相她会这么残忍,就这样在他眼前跳下来!
两个终于反应过来的警察冲上来,一左一右拉住唐礼昀。
唐礼昀不肯,用力挣扎着甩开钳制。两个警察再次扑上来,唐礼昀再次推开。
极度悲伤的男人发疯了似的,两个高壮的警察一时控制不住干燥举起了警棍。
“嘭”的一声闷响。
唐礼昀被一棍子打得单腿跪地,胳膊也被扭住。额头脖子上青筋暴露,腥红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地上的女孩儿,嘴里爆发一声嘶吼。
“桑晓!!”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上前抢救的医生打心电图的声音。随着长长的心电图出来,有人遗憾地摇头。
唐礼昀痛苦的闭上眼睛,放弃挣扎。
突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柔软的声音随风而来,像在回应他的呼唤。
这个世界,只有她次次都用柔糯的嗓音连名带姓地喊他。
他睁开眼睛,看向缥缈的高空。
也许桑晓的魂魄还在,正在某个地方看着他呢。
这个狠心的姑娘,是否有一点儿后悔和不舍?
明明是她不对,可为什么他会这样的不甘,还有心痛?
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人像她一样柔糯地喊他名字了。
泪终于流下。
“唐礼昀!”
突然又是一声呼唤,焦急地从身后传来。
真真切切的声音,不像幻觉。
唐礼昀身子一僵,停了好几秒,轻颤着身子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
-
桑晓一直在顶楼偿试劝陈婉下来,可是……
当她亲眼看见年轻的女孩儿笑着跳下去的时候,好像一块巨石直击心脏,整个人都跟着一起碎裂。
听不见、看不见、呼吸不了,世界一片无声与漆黑,像坠入永夜。
直到一声撕心裂肺地“桑晓”传来,像利剑一般划破黑暗,桑晓才猛地缓过神来。
她捂着胸腔大口的呼吸,迫不及待地去寻那个声音。
不知道怎么踉跄下的楼,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当看见人群中那个狼狈的背影时,满心只有一个念头——
去到他身边。
她提着单薄的礼服,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努力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
不在意别人奇怪的眼光,不管别人说什么。
警戒线前桑晓被警察拦住。
隔着拦腰的黄白横线,桑晓朝着那个背影用力地大喊一句。
“唐礼昀!”
然后她看见高大的男人一寸一寸转过头来,双眼通红,满脸泪水。
“桑小姐?!”一旁地张泰北张大嘴巴,惊谔地好像白日撞鬼。他哆嗦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向桑晓,又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救护人员正将坠楼女孩儿抬上担架,移动时散乱的头发从脸上滑落。
的确不是桑晓!
张泰北一下子为自己老板高兴,又一下子为刚刚逝去的年轻生命惋惜,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呆呆地站着没动。
桑晓凝望着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