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更不可能。其实我……”陈婉感激地看向桑晓:“还要感谢你没有当场把我说出来。”
桑晓笑笑:“那你知道是谁吗?”
陈婉摇头。
“无所谓了,今天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她垂眸,笑得苍白勉强,忽然又抬头,说:“今天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易北河玩玩,还有一家餐厅的大肘子据说特好吃,咱们去尝尝?”
来德国这么久,她们还没好好玩一下。
桑晓点头,正好顺便去一趟邮局。
易北河的水波涛汹涌,十几艘货轮在河上行驶。海鸥张开翅膀四处寻觅食物,叫不出名字的名合唱团在岸边演奏。
这种异国风情减少了桑晓压在心底的执念,有时候甚至想断决与国内的一切联系,就这样孤独地在孤独的城市度过一生。
可是不行。
昨天符静打电话来,说她公考成功上岸,考上了市检察院,下周即将走马上任。
检察院离桑晓家老房子很近,符静考公这几个月没工资,问能不能借住房子一个月。
那房子被桑晓弄得乱七八糟,当时走得急,书房里的资料文件都没有放回去。
桑晓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符静很开心,桑晓却像在心里压了块石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易北河畔的风又湿又腥,汉堡阴沉的天空仿佛永远看不到太阳。
寄出了安城老房子的钥匙后,桑晓走出邮局,抬头望向大教堂直插云霄的尖顶。
她不信神不信佛,但相信万事皆有因果。
不知道今日寄出的这枚小小钥匙,有一天会结出什么样的果。
一个月后,整个城市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气氛中,桑晓也为学校的第一次交流演出而忙碌着。
国内的学生们都是第一次来到汉堡演出,因为语言不通环境不熟,吃饭、买东西、做公交,大事小情都找桑晓和陈婉。
这两天陈婉状态不对经常找不到人,打电话也不接,桑晓一个人又当翻译又当策划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就在这时,桑晓得到一个消息——
武明华被安城检察院带走了,同时被带走的还有唐锦宏。
电话是胡悠悠火急火燎打来的,她也是上班时无意中听到的,只知道人被控制了,但罪名是什么不清楚。
桑晓安静听完,只问了一句。
“唐礼昀知道吗?”
胡悠悠愣了一下,奇怪桑晓怎么会表现的这么平静?
像早知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