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波,给温景波制造机会的同时也给自己一个可能。
没想到还是露出了破绽。
果然,唐礼昀身边没有简单的人物。
只是,唐礼昀作为一个男人碍于情面没有当场拆穿她,为何桑晓也没有?不仅没有,还细心给她脱鞋、盖被子。
为什么?
成澄百思不得其解,坐在窗边默默地看着窗外深沉的黑夜。
与此同时,桑晓扒着酒店走廊的窗户也在往外看。
下面灯火阑珊一片寂静。
估计唐礼昀已经走了,要不他也不会把成澄的背包和车钥匙都给她。刚刚她回想了整个过程,虽然惊讶那一瓶梅子酒的威力,但一直不曾怀疑过任何人。
直到扶成澄进酒店。
成澄虽然醉酒,却总能完美地避开水坑,昂贵的皮鞋上沾的水还没桑晓脚上的多。
都说装睡的人叫不醒,装醉的人也不好叫,更何况她能理解成澄的心思。
只可惜……
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夜已经深了,桑晓今天从早到晚忙了一整天,现在连脚底板都在喊疼。
走进电梯后,桑晓无力的靠在电梯壁上,门上的镜子照出她疲惫的脸庞。她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又揉了揉被皮包勒疼的脖子。
几秒钟后电梯到达,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叮”,是整个八楼里唯一的声响。
走廊里静悄悄,绣着大朵蓝色牡丹花的地毯柔软舒适,与鞋跟发出细微的磨擦声,好像走在云端。
单数房在左边,双数在右。她打算先去看看温景波情况,因此径直右转。
走了两步脚步放缓,停住,她犹豫了一下,调头往回。
然后怔住。
笔直的长廊里,唐礼昀高大清瘦的身型靠在贴了雕花墙纸的墙壁上。
钴黄的壁灯幽幽亮着,男人双手抱胸,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桑晓顿了一下,朝他走去。脚步很轻,像踏在虚幻之中。走过去,才发现他就站在809的房门口。
一个口误,他就猜出她的房间位置。
“怎么不去了?”他示意她身后,眼神戏谑。
“我没有房卡。”她在他身前两步处停下。
唐礼昀摊开手,亮出手心的房卡。
桑晓:“……”
眉心处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犹豫,她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接过房卡:“谢谢。”
人却没动。
“我想你应该照顾好他了,我过去是对你的不信任。”
“谢谢你的信任,然而我并没有。温景波现在躺在地上,身上还有两个被我踹过的脚印。”
桑晓皱了眉头:“他真喝醉了?”
顿了一下,又问:“该不会是你在诓我吧?”
唐礼昀眸光微动。
小姑娘看来还不笨。
如此看来她知道有人装醉的。想起刚刚在等电梯时,桑晓谎称自己是成澄小姨,白占了便宜不说还把人骂一顿。
逗得他差点笑出声来。
想到这,唐礼昀眉眼温和了一瞬,说:“诓没诓你明早问他就知道了。”
不仅没诓,甚至还做得更过份。在后视镜里察觉成澄是假醉之后,他就开始观察温景波,故意在叫醒时给了他两巴掌。
被打蒙的男人红着眼睛嘟囔了几句就又昏睡了过去,因此确认他是真的醉了。
此时的桑晓皱着脸,负气地瞪他。
唐礼昀轻笑一声,就喜欢看这种生气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可爱模样。
“你找我干什么?”桑晓问。
唐礼昀胳膊肘朝后一撑站直身体,同时下颚线条绷起敛了笑意。
“等你的答案。”买单时问的那个问题她一直没答。
“不过现在,”他说,“我已经知道了。”
桑晓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
唐礼昀轻轻勾唇。
“放着醉酒的男朋友不管,深夜和别的男人聊天,你觉得这喜欢能有多深?”
“你不是别的男人,是我继父的儿子,我的哥哥。”
“是吗?你有任何一次把我当作哥哥吗?”
“不然呢,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过问我?”
唐礼昀轻嗤一声,突然上前半步。桑晓只觉得一道阴影压来,心口猛地一缩。
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前,似乎再多一寸,脸就要贴上他平整的白衬衫。
他胸口细小的扣子敞开两枚,依晰可见凸出的锁骨。
他的气息就在鼻尖儿,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隐隐的茶香。
她努力把呼吸放缓,努力平息乱糟糟的心跳。
可被男人灼热的胸口炙烤着,就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