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嘴角，扬起声音：“陆恒，这是明宇的表妹，研究生快毕业了。”陆恒微微点头，目光却没有停留：“你好。”
秦推波助澜：“听说陆医生是一直单身呢？这几天也是麻烦你了，下班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客气，医生的职责。”陆恒表情淡淡。
看着吴婧扭捏的样子，吴雪已猜到了几分：“小恒这么优秀，有女朋友了吗？”
“有了。”
秦薇先是一愣，迅速意识到什么，扬起了嘴角：“之前还没听说呢，发展这么快？不会也是我们老同学吧？”
陆恒一脸坦然：“对，是乔依。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说罢便离开了。
吴雪有些吃惊：“她回来了？”
秦薇点点头：“同学会见过一面，没什么联系，没想到和陆恒倒是熟络得很。既是这样，按道理也该来看一眼。”
吴雪脸色阴沉，扔下一句：“本来也不是什么懂事儿的人。”
吴雪反复琢磨还是觉得不放心，决定更换医生，晚上给赵明宇打了视频电话：“谈的顺利吗？”
“还可以。”赵明宇捏捏眉间。
“今天这么早就回酒店了？”
赵：“刚散。”
吴雪说明想法，赵明宇皱眉：“当时你们非要去一中心找陆恒，现在怎么又要换？”
“不想和乔家人打交道。”
“怎么又扯上乔家人？”
“你们当时没人告诉我他和乔依那丫头在一起呀。”
电话那头许久的安静，“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你不懂，人心叵测，但凡有一点可能也不能让你爸冒险。”
“妈，这点我还是信任陆恒的，他们不是这样的人，况且我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吴雪斥责：“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心性单纯，谁知道吹什么样的枕边风。”
“那转院吧，我联系别家。”赵明宇音色渐凉。
“不用，这是全国最好的眼科，还去哪儿，换别的大夫，最好是找他们主任。”
“这都不是理由，没法和陆恒说。”
“我就是通知你一下，不用你管，我自己想办法，就这样吧。”隐约听到吴雪喃喃自语：“他俩怎么会搞到一起，真是烦人。”
赵明宇挂断电话，走到套房酒柜前挑了度数最高的一瓶，莫名的情绪积在心里，压到心脏有些酸痛，陆恒和乔依在一起了，他俩怎么会不在一起，他大抵是最能真心待她的。
吴雪去找宋主任提出更换主治大夫，陆恒并没有意见，但宋主任表示方案都定了，没有特殊情况不建议更换，陆恒清楚病情，年轻有为，技术十分精湛，况且自己手术的确已经排满了。吴雪认为陆恒态度冷淡，年轻经验有限，自己并不满意，宋林海想进一步沟通，吴雪却认为他是在故意推脱，庇护陆恒，她认为自己花钱买他们的知识和技术来服务自己，就是金钱的买卖关系，这是她的权利，直接去院办投诉眼科宋林海和陆恒，并且要求大主任林绍卿担任主治大夫。事情本不严重，但吴雪却执意闹大，牵扯到了眼科老中青三大中流砥柱，分管副院长顾涛按照规定让陆恒休息两天以配合调查。
……
乔依把头伏在陆恒肩膀：“不是因为我，她不会为难你。”
“别把别人的问题附加在自己身上，”陆恒把乔依抱到腿上：“因为你，我才有心情真正地去体会生活。”
乔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泛起心疼。陆恒并不在意：“难得休息两天，挺好。当医生这么久，多得是让人感动的事情，也有让人心寒的事情，在意值得在意的就好。你不是说过问心无愧就没什么过不去的？”
“你还来安慰我，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跟吃了一坨粑粑一样让人恶心。”
陆恒笑笑：“我们的乔医生倒是尽量找了个文明的形容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