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恢复的挺快的。”她瞥到桌子上的百合,眼睛明亮:“对了,谢谢你的花,很好看。”
许时繁眼神微动,一束普通的花能让她开心一点,觉得这花买得值。
“不用客气,那天看到打折,顺手就买了。”
叶南竹随口问他:“百合花的花语是什么?”
“纯洁,神圣,也可以让你的伤快点好起来。”他的视线寻到桌子上快要开败的白百合,想着应该换一束。
叶南竹想到那天林陌说的话,犹豫问他:“那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为什么这么问?”许时繁直觉想到林陌:“林陌说的?”
“没,不是,林医生什么都没说。”
许时繁点了点头,在叶南竹以为他信了的时候,语气确定道:“那就是林陌说的了。”
“……”
许时繁看着她有些惊讶的样子笑了下:“有没有人说过你不适合说谎?”
叶南竹沉默,这话叶悠然说过。
“这和你没关系,是我太了解他了,他就喜欢瞎说。”
“他人挺好的。”
许时繁赞同:“是挺好的。”试探着问了一句:“那天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不,不是,他是我哥。”她坚决否认,说给许时繁听也像说给自己听。
许时繁微不可查的挑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刚刚你看的那个电影,你要不要去看第二部,我们台里前几天刚发了两张电影票,我就一个人,不用浪费了。”
很自然的提议,拒不拒绝都让她没压力,叶南竹看了眼自己的腿:“谢谢,不用了,林医生说我的腿没痊愈前不能再用了。”
许时繁表示理解:“那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去。”
叶南竹答应了,这种客套话她还是听得懂的。许时繁陪她聊了会天,就借口有事走了,留时间给她休息。
下午午睡醒来,就看在身边轻轻啜泣的田云,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叶南竹有点烦躁,不自觉地皱眉:“你怎么来了?”
小时候田云和叶震华大闹之后,叶震华永远是夺门而出的那一个,田云会抱着她哭一会,也会经常问出这样一个常见的问题: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生活了,你选谁?
叶南竹还没给出答案,田云抢着说:“你要说不想爸妈分开,懂吗?”她没回答,田云晃着她的身体问:“懂不懂?”直到她点头为止。
刚开始的时候,叶南竹会难过,会恐慌,逐渐刀子挨得多了,也麻木了,不疼了。
按照叶悠然的话说,就是习惯就好了。
有次叶悠然在楼梯口撞见她,当没看见,错开她走过,停下转身又回到她面前,他站在比叶南竹低一节的楼梯上,还能比她高出一截,注视着她,皱眉。
她手足无措的去擦脸,叶悠然轻笑,好似嘲讽,声音淡淡的:“还以为你早习惯了呢?”说完错过她继续上楼。
后来叶南竹就真的习惯了,对于田云她做不到感同身受,但也做不到袖手旁观,大部分就是选择性躲避,无视。
田云用纸巾擦了一下眼泪:“还是小然告诉我的,听他说你爸爸已经来过了,你怎么住院了也不告诉我,要不是小然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叶南竹的五官和田云更为相像,经过岁月的洗礼,田云虽早已青春不在,举手投足间都是豪门太太的从容。
她身上穿着考究的衣服,首饰是经过精心挑选搭配的,头发好像刚做过护理,发丝发亮,一旁的桌子上放着最新款的名牌包。
富裕的生活让田云免去了大部分烦恼,她和叶震华闹归闹,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能享受的事一件不落。
叶南竹想,这眼泪大概率不是全部为她而流的。
“我不要紧,要不了几天就可以拆线出院了,不用担心。”
田云试着用手去牵叶南竹的手,被叶南竹不经意躲过,她愣了一下,把手再放回自己腿上,嘴上还是关心:“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
这个女儿对谁都不依赖,想想相比于叶震华,叶南竹好像和自己更亲近点,心里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叶南竹想拒绝,对上田云的眼睛,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想吃你以前做的萝卜糕。”
田云听到叶南竹这样说,脸上一阵欣喜,对她有需求,说明和她亲近,连忙答应:“好,我回去做好了给你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