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丢弃。
为了安抚民众,更为了其他官员能继续潇洒,被开除官籍打入大牢都是轻的。
索性不如重新站队,至少保证现在的官路能继续走下去。
司空自然明白什么他的意思:“你是个聪明人。”
她端着姿态往前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说道:“陈家布行账房先生,他的家人有危险。”
刘有福道:“明白。”
酒店里的谢昭来回踱步,除了担心,之后该怎么办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叩叩叩。
情绪大起大浮后司空总会疯一段时间,看到房内投射出来的影子,瞬间玩心大起,她压低嗓音说道:“按县令吩咐,前来抓人!”
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忘了反应,谢昭突然冷静下来,必须撑到明日,主子的计划不能有差错。
谢昭蹲在窗檐上往下看去,不过三楼的高度瞬间后退变成万丈深渊,房间开在街道内侧,就算跳下去也少有人会发现,她深吸一口气闭眼准备往下跳。
屋内的一举一动司空自然看清,可也摸不准对方是想完成她的话还是想逃跑。
谢昭的出现总比没有强,她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不能出丝毫差错,司空站在门口喊道:“谢昭。”
“主子,你方才吓坏我了!”谢昭气呼呼的给司空倒了杯水。
司空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如同无声的闪电能击破谢昭的内心,也不知道为什么,谢昭下意识下跪,不敢直视面前人。
“账房先生和她家人我保定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保证你父母的事不会败露。”司空也不叫她起身,端起水喝了一口,话里话外明晃晃的威胁。
现在谢昭算是有东西被她抓住了,只要她有一刻想为家人保住名声,那她就不敢做出背叛之事。
就是不知道有危险时刻她会不会为了死去的家人丢弃司空的性命。
毕竟死人可不会说话。
谢昭毕竟贴身跟随,为了掌控她司空必须取得账房先生的信任。
在县令把人送到后,司空立即去了陈家账房接出了先生。
账房先生道:“陈家身后是有关系的,就这么离开的话小姐不怕有危险?”
司空反问道:“你家人已经安全了,县令安排的,你觉得我会怕他?”
有了这么大一个靠山,司空自然是不怕的,但她毕竟抓着那么多人的把柄,是个人都想要除掉她。
账房先生也不例外,他为陈家做了那么多假账,不经意间让那么多百姓苦不堪言,他要是不想被关大牢就只能重新选择人效力。
司空是这么想的,可账房先生行为差点给司空给整不会了。
原本以为他离开是有事去处理,要不是司空留了个心眼恐怕就没人给她记账了。
郊外的破茅草屋里,账房先生挂在房梁上苦苦挣扎,尽管司空坐在他面前也没有呼救。
“昭啊,你说要不要把先生儿子给叫进来?”司空擦拭手中的小刀,也算是对谢昭的一种无声威胁。
谢昭道:“当然全凭主子开心。”
司空道:“那就叫进来吧。”
悬挂在空中的人听到谢昭真的出门叫人了,睁大眼睛发出痛苦的呜咽声,长时间的窒息感让他整张脸憋得通红,眼球也往外突出。
司空嫌弃的滋出门牙,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先生还是闭上眼睛吧。”
“陈家布行的账房先生被我所杀,已经挖坑掩埋,陈家与县令通奸……增加百姓税收。”
“爹!”
遗书还没念完就被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声打断。
来人正是账房先生的儿子沈冥,年方十六,估计是没看见房梁上的麻绳,扑到地上就去扯自家父亲的脚。
沈冥哭喊道:“爹,你在干什么,快下来!”
司空站在凳子上,无语道:“再拉你爹他就真死了。”
绳子被割开,沈荣书应声倒在地上剧烈咳嗽。
司空道:“你怎么真给人叫进来了。”
谢昭一脸茫然:“啊?不是你让我叫他的吗?”
旁人可能看不出来,可司空却不傻,孩子容易掌控,让其看到这一幕后再稍稍挑拨一下。
要是想让计划更完美,丢掉一条性命也无妨,之后一家可就是别人的人了。
一想到谢昭视人命为草芥,司空满肚子都是火。
她眉头皱起,一个眼神杀过去:“不想死就干好你分内之事,我尽量装作不知道你家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