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睡觉入睡快,小孩们睡着后,杨玥来到杨奶奶旁边,小声说:“阿奶,我爹还在一个地方藏着东西,用的东西,我现在去看看,拿手电筒。”
杨奶奶坐起来:“在哪?”
“池塘东边竹林里”,杨玥回道。
许久,杨奶奶才开口:“小心点。”
“嗯”
孙女离开后,杨奶奶重新躺下,孙女这段时间的变化令她开心又担心,开心的是孙女眼里的浓黑恨意不见了,不再是随时准备要和人同归于尽的状态。
担心的是孙女心中的恨意不是消失,而是藏心底,随着时间推长,恨意也不断被压制,哪天爆发出来,把自己给毁了。
杨奶奶躺炕上东想西想一阵子,摸索着穿上衣服,摸上她旁边小小方桌,摸到洋火,刷一下,点火,把煤油上发暗的玻璃灯罩提起,火接到灯芯,煤油灯亮起,玻璃灯罩卡回去。
拿来针线篮,眯着眼,一针一针地纳着鞋底,在她不安和担忧中,杨玥提一个袋子回来,杨奶奶暗中松气,她挪了挪位置,让杨玥放下袋子。
打开袋子,拿出上面的棉马甲,摊开细看,她小声和杨玥说:“这针脚就是你禾叔婆的,也不知你爹什么时候让她做的。”
杨玥从下面拿起一件:“你的,那有四个大红木箱的衣服,这只是拿回来一点,应该不是禾叔婆一个人完成的”。
杨奶奶大惊:“这么多?”,接过棉马甲,正是她以前的体量,现在穿大了,也不要紧。
杨玥点头,和她说了那地洞里藏是什么东西
杨奶奶听了,感慨儿子想得周到,有些高兴,又想到现在两个儿子两个孙子在农场也不知怎样,又失落起来。
杨玥大致能感觉杨奶奶在想什么,便说:“给我爷的衣服,大伯可以穿,我再去黑市找买些棉花,麻袋里有布料,再做三件,给他们寄去”。
听这话,杨奶奶摇头:“不用了,你姐头一年和去年都有给他们寄冬天的衣服,旧被子也让你姐夫送去,我只是心里挂记他们”。
杨玥:“等大姐身子养好,再让大姐夫去一趟吧”。
杨奶奶:“也行”。
杨玥转开说题:“里面还有不少东西,那地方常去不方便,我打算在山里挖个洞,把东西搬走”,新的木门她又该要怎么解释?
杨奶奶:“那活太重,你一个干不了,也不能找人帮忙,还是别挖,东西放着以后再说”,东西是儿子辛苦藏的,也不能不要了,不常去拿,就不会被人发现。
杨奶奶轻轻摸着棉马甲:“有这些够了,以后别去拿了”。
杨玥语气坚定:“没事,我慢慢挖,挖上几个月也能挖好了,以后弟弟和侄子侄女们慢慢大了,都用得着”,现在布料很难买,有现成的衣服为什么不用,而且这衣料质地,衣服放久了就坏。
杨奶奶嘟囔一句:“和你爹一样倔。”
这次拿回的东西不多,除了拿回棉马甲,还只拿了几本练习本,两人也没再多说什么,把东西收好,就去睡觉了。
一躺下,黑暗中想了一会,默念起太乙心经,默念第一次时磕磕巴巴,第二次就流畅多了,第三次完全流畅,第四次,第五次……
又是一天清晨,杨玥一醒来就不由地默念太乙心经,念完一遍完全清醒了,昨晚不知念了多少次,现在默念居然这么流利。
今天杨奶奶让她在家,中午后和她一起补衣服,补衣服、纳鞋、做鞋,原主会但不熟练,杨奶奶的意思让她多练练,以后就熟练了。
起来去河边挑水,两个木桶水装半桶,一挑起来,杨玥一愣,哦,是体质升级了,之前挑半桶水刚好,现在挑起来,没感觉到什么重量了,既然这样,她把两桶水装到快满。
杨奶奶见她挑这么重的水,责备她说:“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挑这么重的水,把身体压坏了,长不高,你将来怎么办?”,本来自家成份就不好了,要是长得矮小,怎么嫁人?
杨玥一本正经地说:“阿奶,以前爹让我背那什么太乙心经,这几年都忘了,昨天早上在山上不知怎地又想起来,昨晚在一个箱里看到那本书,又把它背下来,回来不知怎么地背了一晚,今天挑半桶感觉一点不重了。”
杨奶奶狐疑看向杨玥,背个书能让力气变大,有这么离奇的事?看着孙女不像说谎的样子。
她说:“云峰也背过,一会我问问他。”
问就问,只要不问她就好。
等到杨云峰柱着拐杖出来洗脸,杨奶奶便小声问他:“刚你姐说,昨晚她背一晚上的那什么心经,今早挑水发现力气变大了,你五岁时也开始背,知道怎么回事吗?”
杨云峰听了,兴奋问:“真的吗?阿奶,那是武学心法,姐姐这是入门了,找到气感了吗?她呢?”
杨奶奶见杨云峰兴奋的脸,觉得没必要再问下去:“去洗衣服。”
杨家的衣服不是天天换,天天洗,天天洗衣服坏得快,所以基本是三天洗一次
杨玥轻松提着一篮湿衣服回来,就见杨云峰兴奋的脸,杨云峰压着声音问她:“姐,太乙心经你练出气感了。”
杨玥眼里迷惑:“我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