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事也在计划里,但你所说的“这样的方式”是什么意思?哪样的方式你才能接受?你就不允许我自私一次吗?”
舟浪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炎江:“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啊,可我跟你商量过,我跟你商量过啊舟浪,是你不愿意嫁给我,你不愿意相信我!”
舟浪坐起来,看着突然生气的炎江,不明所以:“大晚上的,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吵架?”
炎江意识到情绪有些激动,放缓了态度:“我没有跟你吵架,就是不明白,不懂。”
舟浪问:“不明白什么?不懂什么?”
“没什么。”炎江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看起来不怎么愉快,抬手关上灯,“还是睡觉吧。”
“问题还是不要留到明天再解决的好。”舟浪推了推他的肩膀,想让他起来说明白。
炎江淡淡地说出了这么些年他心里的感受,像是还未完全成长为男人的大男孩,在哭诉着委屈。
“舟浪,我的每个计划里都有你,可你呢,你未来的计划里,还有我吗?会有我吗?”
“我不明白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你随随便便就能说出‘给我退路’这种话,这让我觉得,你随时都会离开,让我感觉我这个男朋友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这些年我一直很在意你跟我说亏不亏欠的问题,让我感觉你只是在还人情,跟我在一起也不是因为爱。有时候我看不懂你,我努力的想猜透你的想法,却总也琢磨不透,我也害怕,怕一不留神,你就丢了……”
然后他就哪里也找不到她了。
他只想自私一点,把她留在身边罢了。
他躲在被子里,小声抽泣,舟浪轻轻抱住他,枕在她肩膀处,良久之后,听见他说。
“舟浪,你不能怪我……你不能……”
好不容易让舟浪摆脱舟宇的束缚,他等的就是这么一天,从决定搞死舟宇的那天起,他就开始盘算,先是一步步瓦解舟宇的事业,蚕食他的心血,粉碎他的前路,斩断他的退路。
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和舟宇来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但他没有,选择了循序渐进,选择了最保守最全身而退的方式,让舟宇自食恶果。
他这样做,是防止舟浪会担惊受怕,也一直没有告诉过她关于他针对舟宇的任何事。
三年时间,舟宇的食品公司已经大不如前,又被爆料出严重的卫生和质量问题,品牌也岌岌可危。
就在他准备好去威逼利诱,迁出舟浪的户口之时,老天都在帮他,舟杗的病情加重,需要骨髓移植,也给舟宇和曹媛带来了新的难题。
所以,他耐心等着鱼儿上钩,怕他们找不到他和舟浪,还十分热心的给他们提供了点线索,借着结婚的事去找过一次舟宇。
他们果然找上门了。
他早早地立了新户,只等舟宇交出户口本,到时候他和舟浪登记结婚,就可以把她的户口迁到他的户口簿上。
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舟杗需要骨髓,而他们一定会最先想到舟浪,不过骨髓移植需要先配型。
他便利用这个,假装同意,带舟浪去做检查和骨髓配型,在朋友的帮助下,拟造了配型结果。
届时他已经拿到了户口本和结婚证,也给舟浪办理了迁户,至于舟浪到底能不能与舟杗配型成功,他也不知道,不管能不能,他都不会让舟浪去为舟杗冒任何风险。
生死有命,不是只有舟浪能救他,舟宇也可以配曹媛也可以,如果都不行他们可以重新再生一个孩子用脐带血,亦或是寻找其他的好心人。
他们是父母,想救儿子理所应当,但他是舟浪的丈夫,保护妻子更是义不容辞。
舟浪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去给舟杗献骨髓,再说她的身体本就不好,他也绝不会再让她上一次手术台。
不过幸好的是,舟浪真的没有配型成功,他们也不必担忧事情会败露。
一切都水到渠成,那份配型失败的报告也打消了舟宇和曹媛想要舟浪骨髓的念头,也许同时覆灭了他们的希望,但那又如何。
他不在乎舟杗之后会怎么样,就像舟宇曹媛不会在乎舟浪到底能不能下得了手术台。
他做这么多,只为了能和舟浪过上平静的日子,为了她能真正的不被原生家庭所束缚。
他只是动了点私心,借此跟她结了婚,借此让她入了户,借此拴住她一辈子。
他是隐瞒了她,但她不能怪他。
她不可以责怪他,不可以埋怨他没有事先跟她商量,不可以,都不可以。
因为她不知道三年前她躺在手术台上心跳停止的那一分钟,他有多绝望。
血库告急哪里都找不到血的时候,他多希望他的血型能跟她一样,哪怕将全身的血都输给她,他都无怨无悔。
后腰上的刀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