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做得不够好。”
“抱歉,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并没有男女之情。”
阮星的话就像法庭的审判一样,直接给周绫判了死刑,她绝望地慢慢放开阮星的衣摆。
突然,她抓住阮星的手,指着桌上的奶茶说,“这上面的奶油是常乐亲手挤的,你不试试看吗?”
阮星愣了一下,从阮星进门开始,周绫第一次看到他认真看了一眼桌上的奶茶,紧接着——
阮星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奶油放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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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离开后,周绫失神地坐在桌子边,她看着面前的奶茶,除了最上面的奶油被动了一口,其他都原封不动。
她心酸地笑了起来,心想:无论我怎么说都好,无论我说它是我做的也好,还是叫‘从一而终’也好,他都不想试一下,但我一说奶油是常乐弄的,他立刻就吃了……
周绫把奶茶拉到自己面前,“这么好喝的奶茶,最后却一点用都没有……”
她拿起勺子把奶油搅进奶茶里,低着头麻木地一勺一勺舀进嘴巴里,心里的声音却没有停止:是啊,本来就是这样啊,我一直都知道,他本来就不喜欢我,他本来就只喜欢常乐啊。
泪水一滴滴地落到盘子上,掉在奶茶里。骄傲的自尊心迫使周绫始终低着头,“就算我一直待在他身边,也什么用都没有……”
再好喝的奶茶混了泪水,味道也变苦了,她的内心混乱不堪:我欺骗了常乐,欺骗了阮星,最后换来了什么?什么也没有。
突然,常乐绝望的脸闪进她的脑海里,她停下动作——她想起了她对常乐的误会。
愧疚瞬间填满了周绫的内心:之前我故意对她喧宾夺主,她却还教我做这杯奶茶,想成全我和阮星……
她忍不住问自己:同样是喜欢阮星,可我又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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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回到学校大礼堂,径直到后台找唐寺。
唐寺一看见他,就激动地告诉他,“兄弟,我的节目反响很热烈,我夺冠的希望很大!”
“恭喜……”阮星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曾茴,“曾茴去哪了?”他想着找到曾茴,肯定就能找到常乐。
“她说有事,一下台就走了。”街舞社的节目排在第一个出场。
阮星一听曾茴走了,拔腿就离开了后台。
他又来到靠近舞台的大礼堂侧门,他刚想进去,就被门口的学生志愿者拦下了。
阮星对志愿者说,“我是文学社社长阮星。”他边扫视着大礼堂内熙熙攘攘的人群,却看不清楚座位上的人。
志愿者是高一级的小师妹,她想起来开学初的社团大会时见过阮星发言。
她认出阮星,马上收回手,面红耳赤地说,“你的位置在第一排正中间,校长旁边。”
阮星刚进去,又转回来问小师妹,“请问,给高一年级前十安排的座位在哪?”
小师妹业务熟练地指向靠近舞台的位置,“第六排从右开始数,那十个位置就是高一前十的。看到中间那个空位没,高一的年级第一正好不在。”
阮星定眼看过去,果然没看到甘薇,为了确保无误,他又扫了一眼那十个位置,都没有甘薇,他马上离开了大礼堂。
小师妹在他身后喊,“学长,你不是要进去吗?这里就可以给你进。”
阮星在灌木丛旁停下来,跟小师妹举了一下手示意他知道了。
小师妹看着面如冠玉的阮星,脸红地低下了头。
阮星本来以为常乐会来看曾茴的节目,却没想到她们三个都不在这里。
阮星拿出手机看,他刚刚离开奶茶店时,就给常乐发了微信问她在哪,常乐到现在都没有回。
他站在灌木丛旁给常乐打微信语音,常乐没有接。
他又给常乐打电话,电话里的女声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也给甘薇打了电话,甘薇却把他的电话挂了。
他感到心急如焚,心里很不安,他现在非常想见到常乐。
他跑向女生宿舍,直接走进一楼的宿管室,宿管阿姨正在嗑瓜子,她奇怪地问,“同学,你不去看汇演,跑女生宿舍这来干嘛?”
“阿姨,我上去找一下人可以吗?我很快就下来。”
阿姨打量着阮星身上的老校服,“你找高一的做什么?”
阮星想到常乐是他的社员,说道,“我是文学社社长,找社员有点事,手机联系不上她,只能过来找她。”
一听到是“文学社社长”,阿姨马上把手中的瓜子倒到桌面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走近阮星瞧了几眼,笑着说,“哎呀,你早说你是文学社社长就好啦,好几次听领导们夸你呢,我刚还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呢,你叫什么星来着?”
“阮星。”
“对对是阮星没错,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