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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k to me(3 / 4)

释为什么她和真一郎一样,即使被拒绝、被年纪小的人讽刺,还能满不在乎地露出白痴一样的笑容。

但是我讨厌她。

她和街上随处可见的年长女生一样,书包带上系着女孩子气的挂件,水杯和钱包表面贴着卡通贴纸,喜欢甜腻的点心,会在意扎头发的缎带和乐福鞋上的珍珠蝴蝶结,所以看见混迹街头打架的小孩肯定也会皱起眉,露出嫌恶的表情。

过去,我也遇到过在福利设施做义工的高中生,他们起初会对孤儿院的小孩露出没有边界感的爱心笑容,紧接着只要遇到一点不如意的地方,那份同情马上就会消散。比起觉得可怜的对象,每个人都总是更在乎自己。他们才是和她一样的人,被社会善待,无处发散的善心不知所谓,天真软弱又残酷的特质会让我产生过敏反应。但我更讨厌的是,在她面前拿起饼干时,突然变得注意起嘴角和衣袖会不会蹭上食物残渣的神经质的自己。

“你的游泳水平,真的可以教人吗。”

原本想着该用更乖巧的低姿态答应的,可嘴里却故意这么不讨好地说道。

抚养我的设施提供和国小一致的课程,但为了减少用水,所谓的泳池从来禁止使用。想要学到额外的技能,就必须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即便是通过像她这种不靠谱的对象。

“不清楚诶,我没教过别人……不过,可以努力试试看!”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坐在我对面的女生眼睛弯弯地露出了清爽的笑容。樱色的长发,软绵绵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干净整洁的外表与端正明丽的五官,任谁也难以想象这是一个逮住小学生纠缠不休的家伙……花岛雪枝带给我的印象,就像夏天融化后黏在手指上的奶油雪糕,即使擦洗很多次、过去很长时间,虚幻又奢侈的甜味依然会附着在皮肤表面,散发着令人无所适从的存在感。

学习一段时间后,她放下笔,无聊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的头顶。

“伊佐那,你在写什么?国文课的暑假作业?”

“……不是,是给真一郎的信。”

“咦~”

她轻轻地发出一声感叹。

“原来一直给真一郎写信的人,就是你啊?”

“什么?”我的手指僵住,如同秘密被揭开,脊柱自下沿上窜过一阵不舒服的电流,“你怎么……你看了?”

“没有啦,只是偶然见过真一郎在读信,听你说了才想起来的。而且他用来保存伊佐那信件的那个盒子,我记得以前是拿来放最喜欢的游戏卡牌的,换句话说就是所谓的宝藏之匣吧?毕竟是重要的弟弟的来信。”

“是、是这样啊。”我忍不住有些开心,甚至想又蹦又跳地来加深那份感受。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在桌子下晃腿没准也会被认为是缺乏教养的表现,如果被她认为我听了这种程度的好话就得意忘形起来,会让我产生“输了”的感觉。

我只能更深地埋下头去,口不择言地说起别的事来:“真一郎说,这周末再来看我,你要来吗?”别来。

“谢谢,但是呢……我打算去东京一趟,而且伊佐那也想要和哥哥单独相处的时间吧?”

宛如看穿我心底的抗拒一般,她屈起手指抵着唇,动作优雅地摇了摇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年级女生的绮丽姿态,令我不由有些不知所措。

我将注意重新落回到手里的信纸。我还没有手机,也不能随时借用院长老师的座机电话,大部分时间,都依赖寄信和真一郎联系。虽然每次写的都是些流水账的内容,但知道大哥会认真读信,所以每次写信时我都充满期待。

最近,在长长的描述日常的叙述后,我又新增了汇报花岛雪枝情况的段落。因为那天,真一郎拜托我帮忙盯着她的时候,再怎样企图装得轻松,那份神色也不同寻常。他看起来超级在意这件事,而我想让他安心。

「朋友的妹妹」……吗。根据我这些天的观察,花岛雪枝就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缺乏戒心,又烂好人,容易没原则地心软,而且根本不懂打架,光是站在那里呼吸就散发出很弱的气息,妹妹如此,做哥哥的多半也强不到哪去,但却是真一郎看重的朋友。

(果然我还是搞不懂大哥……如果换成鹤蝶那么弱,我肯定绝对不会想再和他一起玩了。)

我提笔:

‘今天,雪枝小姐又带了饼干,这次加了巧克力……’

‘雪枝小姐提议下周教我游泳,我需要准备急救措施吗?’

句号收尾。我没有抬头,假装还在写字,眼睛转动偷偷瞄向对面的女生。摊开的习题册已经被填满了大半页面,她手中的铅笔书写不停,嘴角却突然翘起,含笑的眼神透过压低的睫毛,毫无意外地指向我,仿佛对我的偷看早有察觉,径直将我的视线捕住。

“……”

融化奶油的气息,在空气里静静浮动,季末的天气仍然热得让人心烦意乱。笔尖不由自主动起来,重重地将最后写下的那句话抹去,原子笔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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