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曹忠芬。
唐映盯着他说:“好,我答应你,你信吗?”
曹忠民似乎左右为难,不再言语,坐了一会就起身出去,又锁了门。
唐映环顾屋内,只有后墙有一扇窗户,她拉开玻璃窗,还有一排镶嵌的钢筋齿。唐映翻遍房间找到一根木棍,把一件衣服绑在两条钢筋上,然后用木棍套住衣服使劲的拧了几圈,钢筋开始变形,然后又换到另一边用同样的方法拧了几圈,窗户中间的缝隙变大了,她使出全力重复几次终于把缝隙拉宽了,幸亏唐映身体比较瘦,很快就钻了出去,她悄悄的沿着屋后墙角跑进了树林,慌不择路的就逃进了深山……
四周重重高山长谷,茂密的林间荆棘霸道,唐映慌乱的逃窜,衣服也被挂破好几处,她也不知跑到了哪里,周围也不见一户人家,好似与世隔绝一般。
她爬了许久才翻出丛林,烈日当空,暑热蒸腾,唐映穿过一垄垄茶山,终于见到一条蜿蜒的山路,想着能逃出去,还没走几步就看见曹忠民高大的身影迎面而来……
此时的唐映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吓的连连后退。曹忠民不由分说拉着唐映的胳膊就往回走,尽管他只有一只手,但手劲力厚,瘦弱的唐映在他面前挣扎毫无意义,很快她就被拽回到红砖瓦房里。
大婶唠叨着:“你这个犟丫头,我可是花了六千块钱买来的!现在又把我家窗户都弄坏了,你要是跑掉,我们到哪说理去?”
唐映也是满腔愤恨,懒得搭理。
曹忠民看着她说:“伏天林间毒蚁蛇兽泛滥,山里到处是光棍,你跑不出去的!”
尽管唐映觉得曹忠民说的有道理,但她还是十分愤怒:“你们关不住我,我只要有一口气就肯定会跑的。”
大婶也气愤难平:“你这丫头不识好歹,摊上我们军子人善,要是像隔壁村老潘家,媳妇跑了一次,腿都打断了。”
曹忠民也不言语,起身出去,临走前在外面反锁了大门。
大婶一直絮絮叨叨的对唐映说自己的儿子多么优秀,只是不该在外面务工时伤了一只手,现在年纪大了又找不到媳妇,如果唐映肯留下,就把伤残赔偿款全部交给唐映保管……
唐映听不太懂大婶的方言,也不吭声。
晚上,曹忠民回来,递给唐映一个塑料袋,她打开看是几件衣裙。大婶烧了一大盆热水让唐映进去里屋清洗一下,她也确实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恶臭。
唐映洗完出来,穿着曹忠民买回来的红色连衣裙还挺合身,她皮肤白皙,五官秀丽,披肩的长发还嘀嗒着水渍……
大婶笑着对曹忠民说:“大芬说的没错,这钱花值得!”
曹忠民却并无喜色,反而愁眉锁眼。
大婶把唐映拉到另一间小屋让她休息,可能先前那间房里的窗户还未修缮,担心唐映又翻窗跑掉。这间房的床铺简陋,但很整洁,一张老式的木制沙发堆着几摞书籍,吊着竹竿上挂的都是男人的衣裤,应该是曹忠民睡的卧房。
曹忠民敲了下门,就自己进来,拿了一盘蚊香点燃,然后放在桌底说:“山里蚊虫毒劲大,你睡的时候记得关好蚊帐。”
曹忠民说完就转身出门,门却拉不开了,曹忠民连连拍门:“妈,开门啦!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几十岁的人了,还要我教你你呀?”大婶在门外狠狠的说。
曹忠民一只手使劲的拉扯着门栓,却听见大婶在外面又加了一把铁链锁。
曹忠民无奈,转过身来见唐映十分惊恐,安抚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唐映愤怒的扭过头。
“你很讨厌我吗?”曹忠民问。
唐映想到自己轻信他人,被骗至此,反问道:“你觉得我蠢吗?”
“你很聪明,能想到办法破窗出逃,不是一般女孩能做的到的,只可惜,我是个残疾,否则……”
唐映觉得曹忠民还是懂理之人,便说:“我有男朋友的,他是我大学同学,我们……很好!”
曹忠民很沉默,并不多言,他从竹竿上取下几件厚衣服裹了一个枕头放在木沙发上,然后蜷缩着躺下。
许久,见唐映还是不敢睡,说:“明天我就送你出去,你别怪忠芬,她也是担心我打一辈子光棍才骗你来的。”
唐映想着自己先脱身,就说:“好,大哥,你只要放我回去,我不报警!”
早上,大婶又端了一碗面条进来放在桌上,唐映默默的吃了几口,就感觉头昏恶心。
“这孩子,不会是生病了吧!”大婶说着伸手摸了一下唐映的额头,好像有点烫,大婶便出去翻找药片。
唐映连忙跟出去,对正在吃面的曹忠民说:“我没病,大哥,你带我出去吧!我要回家。”
大婶慌忙的拦在门口:“你是我们买来的媳妇,想回家也得给我们家留个后才能走。”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