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她有几分慌张：“你别……别污蔑我，我可什么都没干。”
周围的顾客也不挑商品了，停下看热闹，头一次看到有人敢跟售货员叫板的。
她们早就看这女人不顺眼了，但售货员虽然态度不好，却是个要长久打交道的，她们这些顾客也不敢说什么，得罪不起，毕竟谁家不会缺东少西的。
柳妩抬头趾高气昂的看着她，气势比她更嚣张：“我倒要去问问你们领导为人民服务是什么意思，你叫什么名字？编号是多少？”
不管什么时代都是软的硬的，硬的怕横的，你要是摆出一副好欺负的样子，对方就会一直欺负你。
售货员低头没吭声，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调笑的说了句“她叫黄丽娟。”
黄丽娟身子颤了颤，脸色发白，心想绝对不能找领导，事情闹大了姑姑也帮不了她。
“黄、丽、娟。”
柳妩勾起嘴唇，拉长语调重复这个名字。
黄丽娟只感觉时间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她闭了闭眼，缓缓抬起头，对柳妩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请你原谅我。”
“我不接受。”柳妩冷冷道。
谁规定了你道歉别人就要原谅你，她这个人心眼小，被畜牲咬了她不会咬回去，但她会狠狠踹回去。
“行人，小姑娘，别得理不饶人”一个看热闹的热心大姐看不下去了，劝道。
柳妩捂嘴“咯咯”笑出声，满脸无辜：“某些人脸皮厚，无理还要强占三分，得理为何要饶人。”
笑死，这人以为她是谁，满嘴仁义道德虚伪致极，自以为是的道德绑架，其实自已站在那里就是个笑话。
那大姐脸色骤然难看，涨成猪肝色，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给面子，强硬的反驳。
“我就是好心，……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这般的爱计较。”她舔着脸讪讪笑道。
柳妩走到她跟前，嘴角微翘，十分好心的建议道：“大妈，以后少管闲事。”她顿了顿，眨巴眼，“操太多心老的快。”
她声音温柔，一副苦口婆心，我为你好的模样。
气的大姐心肝痛，她现在完全不想搭理柳妩，东西也不买了，瞪了她一眼愤然离去。
黄丽娟看她半点不肯吃亏的性子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她踩到钉子了，今天要是不出点血怕是了不得难了。
能做上这个好工作，她也是懂人情世故的，咬咬牙掏出身上所有的钱票，自费腰包买了一些精品好货。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些就当做是赔礼道歉了，她举着打包好的东西放在柳妩面前，认真鞠躬向她道歉。
柳妩冷淡地扫了眼她手上的商品，在这个时代都能算的上是好东西。
……
“跟上。”
过了许久，柳妩淡漠道。她对识时务的人还是很欣赏，起码没蠢到家。
黄丽娟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对熟人说了句“帮我看下店子。”踩着洋气的小皮鞋提着东西任劳任怨跟在她后面。
一路送到招待所，确认她不会乱说，黄丽娟才安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