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打招呼,我扫了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一只纤白的手突然抓住我。我对上一双清冽的眸子。
对面的秦涛阴阳怪气的叫:“表妹,怎么能这么快就装作不认识呢?”
纨绔子弟一般都玩的花。每个人的旁边都坐着一个搔首弄姿cosplay的美女,除了抓着我的这个。
“我叫觞闲。”他的嗓音有点喑喑哑哑,像喉咙受过伤。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他是标准的富家公子装扮,一身名牌穿的休闲,头发很清爽,有一点像稚气未脱的少年,又有一点像漫画中那种总是占着悲情角色的隐伤男主。
他抓着我,不让我走,我干脆坐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晃荡着一条腿,等着他说他的故事。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也是a大的。”他说着,抓着我的手却一直没松,怕我突然走掉似的。
听同学说,我在他们男生风云榜的排位可不低。都是以美色论之。所以他认识我,是看上的我的姿色么?
我一直保持着沉默,盯着他的眼睛看,透过那双眼底,我好像看到一种跟我一样并吸引我的东西。他也是,看我似看的深情。
“咳”秦涛咳笑。“表妹总是这样,走到哪里都能绽放桃花。不知道你表哥知道了会怎么样?”说着他就掏出手机。
涂山川知道了会怎样?会发另一种颠吧,我想。
在秦涛拍照之前,我挣脱了觞闲的手,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
秦涛偏头,一脸失望的表情。
这时江媛与江君他们找了过来。
秦涛啧啧啧鄙夷的说:“你就跟着这么一群人混?跟我们多好,我随便一杯酒,都够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不像他们,连出来玩都只能拣最便宜的包厢。”说完递了口酒到嘴里。
一群人嘲笑别人的样子,让同样作为男人的江君面色特别难看。他本来家里情况就不好,秦涛的话更会像刺一样扎在他心口。我很担心,这样的内伤是会直接扎伤人的灵魂。
少爷们捡着上辈的祖荫,出生就站在金字塔上峰。而世上更多的还是平凡人,平平凡凡在生活里挣扎的人。
我家也不算特别有钱,但妈妈总是有存款,所以我也没有感受过多少困苦的生活。
江媛他们一伙人的家世自然不能跟秦涛这一群公子哥们相比,可若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被人这样赤裸裸的嘲讽。我看到有几个女孩子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怎么说?”我低头问觞闲。
觞闲抿了一口酒,喑哑地说:“平凡未必就差,每一个人都逃不脱命运的磋磨,富有也一样。”
我笑笑问秦涛:“你除了钱,还有什么?”
秦涛不与我对视,倒了一大口酒,故作漠然道:“我有钱就够了!”
我哂笑一声:“富有又怎么样?还不是要爱得不到爱,要亲情得不到亲情。反而是最穷的人。”秦涛的脸色变的难看。我转头看向江媛和江君,他俩的手紧紧牵在一起。我又说:“这一辈子有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与一个最爱的人执手相伴一生,就是人间最值得,管他什么别人家有几多钱财。”我看到江媛与江君对望的眼里有隐隐的闪光。
我拉着江媛说:“我是一个很穷的人,能遇到有人将我看作朋友,是我一生最大的幸事。我们走吧。”江媛很感动,直点头。
不知道怎么,我与秦涛在酒吧的对话被人写成了一篇文章发到了学校论坛,瞬间在风云榜的排名又上了几升。
涂山川给我甩了20万,要我买酒去丟死秦涛。
我不知道涂山家究竟有多少钱,只知道他们家真的很有钱。小时候我还不懂这些,后来慢慢长大也就隐约感觉到了。他们家有自己的公司,小时候父母就经常出差,其实我家住的那个房子就是他们家的祖宅,他们家不过是在祖宅旁边修了个别墅,并不要定居在那里。本来涂山川可以到市中心去上学的,但是他偏偏不,说什么市中心太吵闹。甚至要跟我挤他们家的祖宅。后面涂山川大了,从高中开始我们就住校,涂山父母也就逢年过节才会回来。
涂山川很低调,做什么事也都是隐着做。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发狠时把人剥皮扒骨都做的出来。而且他极能忍耐。有时候我想,这样的人若是个坏人,只怕要一片哀鸿遍野才能将他祭奠 。
20万对他来说肯定不多,但他肯定也知道,我拿着这20万也很烫手。
“我不能看着我女朋友受屈辱。”他说。
我嗤他:“可能明天的头条又会是,疑是校花被包养。”
“不会的,我可以让它们都消失掉。”他说。
那天我拿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感觉自己想了一些东西,但是又忘记具体想的是什么了。有一些你从来没有感受过,超出你原本思想的东西在脑子里闪现了一下,而后消失。就像你入了一个局,站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