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所以,陈星月在飞机上的那一枪直接消除了那个变种人的变种能力吗?”
“那把枪是特制的。”向意表情没有变化,她抬起眼睛直直和神盾局人员对视,嘴角微微扬起,显得无懈可击:“根据监控录像,那是用来钳制那位变种人的。而陈星月只是捡了起来,而已。”
“你知道我们不信巧合这个说辞。”寇森依旧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就我们所知,陈星月对射击一窍不通。”
“那也只是‘就你们所知’。”向意依旧不为所动,“陈星月的母亲十分擅长射击,这也是‘据我们所知的事实’。”
※
我正在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飞镖,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的飞镖盘在我不远处,我尝试瞄准,然后投掷——
中了。
我又无聊了。
正巧帮我办出院手续的尤米回来了,带着一束向日葵。
“谁给你送的……啊,好像是给向意的?”
给向意的花送到了我这里?这位老兄是什么脑回路?
※
我在医院门口又见到了布鲁斯·韦恩。
他依旧西装革履,笑容迷人,声音动听地向我道:“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不会是在医院。”
因为那个噩梦的缘故,我现在对他观感极其复杂。尤米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直直挡在我前面,把我的话给堵回去了。
尤米笑嘻嘻道:“星月早上喝粥烫了嘴说不了话,她想向您道谢……”
我于是被迫装哑巴,因为她掐着我的胳膊肉的力度在不断加大。
我:“嗯……嗯……”
尤米:“别说话了!”
我觉得这是向意的主意,她的脑洞真的很大,硬是凹出了千奇百怪的理由让我离布鲁斯·韦恩远一点,就像是/操/碎/心的老妈子,就怕我被骗。
她可能觉得我会有那种大叔控的倾向,因为从小到大缺少父爱什么的……我大概是没有吧,因为我根本没有什么固定的择偶标准。
我忍不住把眼神瞟向还在和尤米聊天的布鲁斯·韦恩……身边的母亲。
她正绕着对方打转,仿佛要看出朵花来。
虽然知道别人看不到她,但是我真的好尴尬啊!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布鲁斯·韦恩微微侧过脸,冲我微微一笑。
……妈,我好像被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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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与哥谭独特的阴沉沉不同,仿佛每天都在被阳光照耀。
其实的确也是被“阳光”照耀着。
哥谭被“黑夜”守护着,混乱、颓废、光怪陆离。我记得之前有个活动话题是,去哥谭要带什么。
其中有条回答我记得很清楚是“带个复活甲”。
我没有复活甲,在这里躺了两天医院,算是感受到了点这个城市……独特的氛围。
我在窗口前,看着来往着的救护车们,总是有些悲伤的。
一个疯狂的城市……?
或者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城市……?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有人正在努力地改变它。
※
在酒店放完行李,我和尤米就出发去大都会博物馆看画。
梵高,对我来说也算是比较特别的一位……启蒙者,我不怎么画画,但我是看着他的画长大的。
我的母亲是一位画家,非常欣赏梵高先生的画作,可以说是痴迷的程度。我名字中的“星月”取自与那副名画,《星月夜》。
当初我带尤米向意虞园回家玩的时候,她兴致冲冲,说:“以后你们如果要取什么艺名,完全可以叫画的名字!”
她指我,“星月夜。”
指向意:“向日葵。”
指虞园:“鸢尾花。”
指尤米的时候苦恼了一阵子,然后一拍脑袋:“米,me,自画像!”
当初组乐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大家就都想起了这一段几乎快要遗忘在记忆深处的小插曲。于是每个人的代号就变成了画名。
奈何乐队其实原来该叫梵高乐队,后来为了避讳,就改成了奈何。
“无可奈何,无可奈何。”
尤米哼着调子,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首歌是我们写的第一首歌。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接着下边歌词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顿了顿,然后笑出来。
我说:“混吃等死。”
如果是大概十几年前的我,大概会豪气万丈掷地有声道:“改变世界!”
尤米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依旧抱着地图哼着歌走在前边。
阳光有点刺眼,我眨了眨眼睛,就见她回过身来,嘴角上扬。
她说:“喂,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