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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1 / 5)

“师妹你看,这个字是‘月’,”这日午时已过,秋茗房内,月年衣在纸上写下一个字,你看它弯弯的勾起来,是不是有点像月亮。”

秋茗盯着纸上的字看了一会儿,也拿了笔,在师兄写的字下面照着写,可是那字却是软倒的,十分不好看。

“没关系,练字先不急,”月年衣安慰道:“我们现在要紧的是要先认字,来我们看下一个,”月年衣又写了一个字:“这是‘年’字。”

秋茗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抬眼看月年衣:“月师兄是先教我认你的名字吗?”

被拆穿了的月年衣理直气壮:“对啊,身为师妹怎么能不认得师兄的名字呢?”

秋茗:“哦......”低头继续看字,仿佛不经意道:“那接下来应该是要认师尊和江师兄的名字吧......”

月年衣想了想,点头:“对,是该认一下。”

秋茗微微笑:“谢谢师兄。”

月年衣莫名其妙:“别客气小师妹,好了,下一个字。”

......

天已晚,月年衣跟秋茗道别,回去了。

等师兄离开,秋茗拿出一张新的纸,非常认真地往纸上写名字。

秋叙白。

月年衣。

江溪雪。

秋茗。

秋茗看着自己写的软趴趴的字,咬了咬唇,想到师兄今日写的字,又想到两年前师尊给她写的一个“秋”字,深呼吸,重新提笔。

秋叙白。

月年衣。

江溪雪。

秋茗。

秋茗房内灯火点了半宿。

......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天亮了,秋茗起身,练轻灵舞,再打坐吸纳灵力,午时,月年衣准时到,教她识字。

这是秋茗拜师后的生活。

很平淡。

也很正常。

直到这一日,月年衣在纸上写下一个字,抬头看秋茗:“师......”

他声音顿住了。

怔愣片刻,他凑近看了一眼秋茗,仿佛十分不解,又有些慌张。

江溪雪正在练剑,被鬼鬼祟祟找过来的月年衣打断了,还未开口,就听月年衣轻声道:“我刚才教师妹识字,她突然趴下了,怎么办啊?”

江溪雪:“???趴下了?”

月年衣点头。

江溪雪面色平静:“你动手了?”

“我怎么可能?”月年衣喊冤:“真就是突然......你跟我去看看,我害怕。”

江溪雪无言,还是跟着去了。

见到趴在桌上的秋茗,江溪雪皱眉走上前,探查一番。

“有没有什么问题?”月年衣紧张道:“我都不敢动她,怕师妹是不是在感悟什么......”

江溪雪打断他:“秋茗师妹才练气。”

“我知道,”月年衣压着声音:“那不是以防万一嘛。”

江溪雪冷笑一声:“没有万一,”话音一顿:“就是睡着了。”

月年衣“啊”了一声:“那就好,虚惊一场。”

江溪雪:“......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把秋茗师妹挪到床榻上,趴着不舒服。”

月年衣“嗯哼”一声:“用你说?”

秋茗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憔悴。

月年衣站在床边看着她,喃喃道:“眼下都有些黑了,师妹到底晚上在做什么啊?”

江溪雪走到窗边的桌前,看了一眼窗外放在树下的练轻灵舞的凳子,又低头,桌上有一叠叠的很整齐的纸,他手伸出,犹豫了一下:“月年衣,你过来。”

“嗯?”月年衣走过去:“喊我做什么?”

江溪雪指了一下桌上的纸张:“这是你们这段时日学的字吗?”

月年衣扫了一眼,惊道:“怎么会,没学这么多啊,”他将纸张拿起来:“我看看。”

第一张便让他沉默了。

江溪雪:“是什么?”

月年衣叹气,摇头不说话。

江溪雪探头过去看了一眼,也沉默了。

月年衣往下翻,从最开始软绵绵的字体到后来有点成形了的字,少说也有几百张纸。

有写他们的名字的,也有他教的其他字。

有些字可以连成一句普通的话,比如:我是月年衣和江溪雪师兄的师妹。

也有不连贯的话:我是师秋叙白的弟子。

师尊的尊字月年衣知道他还没教。

师妹不会写。

月年衣将纸张重新叠好,放回原位,同江溪雪一起走出屋子。

“话说为什么师妹练字写你就是江溪雪师兄,写我就是名字?”月年衣不服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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