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不是有御……”刘司晨低声与东方青枫问道。
东方青枫看向胳膊肘往外拐的副将。
不过,这次倒没有像往常一样恨铁不成钢的对他冷笑,只是白了他一眼,才从衣襟里取出了一只碧色的药瓶,看也不看地扔给刘司晨。
刘司晨立即伸手接住。
“阙姑娘,这是药,擦在伤口上两日内便好,保证不会留一点疤痕。”
要知道,人的脸面可是很重要的,无论男女,脸最好不要留疤,女子不必说,男子亦是如此,尤其王侯将相,豪门贵族,脸有疤那可是大事,有损颜面不体面的大事。
“太好了,谢了。”元樱赶紧接过来,在阙清月面前,飞快地将瓶子打开。
阙清月见其是只碧色的药瓶,看样子是用一块碧玉所制,玉质温润,色浓。
她伸出手指,夹住药瓶,掀开瓶底看了一眼,御药?
是宫里的东西?宫内等级森严,使用的御制品皆讲等究份位等级,这样连只药瓶都精美贵重的御制药,难道是……可以止血生肌的碧髓膏?
那可是皇室才用的东西。
里面的药无一不珍奇名贵。
她将药瓶又放回元樱手中,看向东方青枫二人,垂目礼貌颌首,“多谢了。”
元樱打开瓶子。
果然,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膏体也不是平时药房买的浑浊刺鼻的黄色膏,而是清澈的碧色膏体,隐有异香,透明细腻。
待元樱洗手将药膏抹在伤口上的时候,阙清月疼的“嘶”了一声。
脸一扭,躲开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手上什么东西划到我了?”阙清月抬头问她。
“啊?”元樱翻开手看了看:“好像是……茧子?”她练拳的,手上全是茧。
“那我小心点。”说着又将手伸过来。
见她还要再来抹,阙清月直接反手挡住脸,躲开她:“好了好了,可以了。”
两人一个要抹,一个左右躲开地挡。
阙清月甚至用宽衣袖挡,实在挡不过元樱的大力气,她手一把抓住元樱的手腕,不让她将手指再碰自己额头上。
主仆两人在闹。
刘司晨坐在火堆旁边,一直看着,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真的美,他且看得目不转睛。
直到余光移到旁边,殿下竟然也坐在火边,面色平静地看着对面。
夜晚,火光照映下,殿下那张帅得掉渣的俊脸,此时此刻难得闲适云淡风轻。
大概察觉到视线,他突然转头看向刘司晨。
淡淡问他:“看什么呢?”
刘司晨:“呵呵,殿下今日,大方了许多。”
碧髓膏虽然对殿下来说不算什么,可毕竟是御赐,也不是什么人都给用的。
东方青枫面无表情地低哼了一声:“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管好你自己。”
擦过药膏后,就着茶水,几人围在火堆旁吃了些点心。
阙清月也吃了一块玫瑰米糕,确实满口留香,恢复了些体力,加上身上的衣服折腾半宿,有些皱,她又返回车上换了身蓝衣配白色无袖外搭的宽袖服。
头上也换了根蓝色发带,与长发一起披在身后。
这一身清蓝色显得她整个人如玉般通透,但也更显额头的伤势惨了些。
不过与她这一身蓝衣陪衬,倒也和谐。
换了衣服,她提着衣摆跨进庙里,一进来,就让人眼前一亮。
而且鞋子和衣摆都很干净,未沾到任何雨水泥泞。
那是因为,马车到庙门口这几步路,元樱找了几块砖头,铺在路上,让她踩着砖石走进来。
东方青枫扫了一眼,回过头。
“你继续说。”
“哦哦,没想到,仙女庙那里也沦陷了。”
刘司晨道:“看范围,很可能是三煞级别的怨煞,幸好将军果断,一刀将其斩灭,否则,要成长起来,恐怕又将是一个黄泉级,到时,云城恐怕就危险了……”
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怨煞的可怕,“我记得那只怨煞念了首诗,念的什么……灰?”
阙清月在火旁坐下,自若整理好衣物,低头喝了口水,听他问起,便随口念了句。
“不是灰,是怨血千年化碧玉,难消恨,雨夜萧瑟冷秋风,吊尔魂……”
她道:“怨血千年化碧玉?难道其中的碧玉?指得是她的骸骨?或是仙女庙供奉之物?怨血化玉?她会不会就是仙女庙当年传说的那位,未登仙便身陨的人?”
元樱听到吊尔魂,立即搓了搓肩膀,“当时我魂都快飞了,坐在车上拼了命赶马车,我就感觉自己比马还累,挺吓人的。”是心累。
“云城,我不是管辖之地,它归七海盟。”东方青枫麒麟甲已经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