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三年前,柳氏灭门一案。”
听到这个,昭阳帝心里的开心也散得七七八八了,脸瞬间耷拉下来。
“那桩案子大理寺已经结案,何须再谈。”
“禀陛下,柳文城忠心耿耿,在座各位皆有目共睹。此案,乃冤案!”昭文羽也站出来。
昭阳帝心里咯噔了一声,叹了口气:“你们说是冤案,证据呢?”
“柳文城有一女三年前被流放,今,携证来此。”昭承澜道。
常公公面露难色:“陛下,这……”
昭阳帝揉了揉眉心:“宣。”
“宣,柳文城之女上殿!”常公公洪亮的声音响起。
柳芳楠端着一方灵位步入大殿。
站在靠后的王善一瞥见柳芳楠的脸,还是有些后怕,开始不断冒冷汗,腿开始抖,又有些憋不住了。
“民女柳芳楠,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一跪一扣拜,都时刻忍着眼泪。
三年了。
每走一步,都是带着柳文城,带着那些无故身亡的人走向光明。
“当年旧物在此,还请陛下一阅。”柳芳楠将那张诱骗柳文城会面的信封高举过头顶。
常公公将证物呈上。
昭承澜又拿出一封提名的奏折,声音清冽:“禁军副统王善何在!”
被点了名,周围的文武百官都往这投来目光,硬着头皮也得冒头。
王善胆战心惊地走出来,根本不敢往柳芳楠那边看,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臣在。”
“你可知你该当何罪?!”昭文羽跟兄长一唱一和。
看这模样,那家伙又该屁滚尿流了。
“臣……臣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王善目光躲闪,浑身冒冷汗,想想这些年干的那些事,数次贪污官银,强抢民女,诬陷朝廷命官。要是被一连串扯出来,那才完蛋!
“陛下请看这封折子与这封书信上的字迹。”昭承澜话一出口,常公公又上班了。
这一对比才不得了,两边笔迹,竟全然相同!
而折子上有留名和印章——王善。
“当年,便是王善贼喊捉贼,以一封信件将我父骗出,后而贿赂府中管事刘越将禁忌之物藏于屋中,诬陷我父谋反,还望陛下明鉴为民女做主,让大理寺,重审此案。”柳芳楠的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恨不能现在就将他千刀万剐!
“大理寺卿。”昭阳帝唤道。
“臣在。”大理寺卿王永斌上前。
“将案子调出来吧。”
“是。”
柳芳楠回想起昨日陆婉宁的话:“很明显这件案子的主谋并不是王善,他没有那么聪明的脑子。而是他背后的郑建成,但郑建成根基深厚,并不是轻而易举一件冤案便可动摇的。如果当真威胁到他,那目前能做的,就是让王善顶罪。”
王善八张嘴都说不回来,口不择言的说自己冤枉,却拿不出半分证据。
“陛下。”有一个大臣站出来,却是站在王善那边:“单凭一张信条就定王统领的罪,未免太过轻浮吧。”
“臣附议,王统领在朝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实在不应草草定罪。”
“臣附议,字迹可仿造,此证物的可信度不高。”
“臣附议,当年整个柳府的男丁都消杀殆尽,此女口中的管家刘越也早已死无对证,并没有任何参考意义价值。”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替王善说话。
柳芳楠却全然不听,直接坦言:“陛下,当年抄家时,刘越已经告老回乡,并不在消杀名单之列,他还活着,此刻正在殿外。”
“宣人证刘越上殿。”
“草民刘越,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你受贿将禁忌之物藏于柳府?”
“是。那日王统领找到我,说会找人帮我治好家中老母的恶疾,再给我一笔很大的银子,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还请陛下发落!”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说?!”昭文羽气愤不已,要不是在朝堂上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说不定还要踹两脚。
“请陛下明鉴,还我父清白。”柳芳楠再次磕头。
那些从前跟柳文城有过交情的大臣不忍见此情形,都出来仗义执言。
“还望陛下明鉴!”
“还望陛下明鉴!”
“请陛下下令斩杀贪官王善,还右相柳文城一世清名。”
“臣附议!”
一旁的史官笔都快飞出火星子了。
昭阳帝才慨叹道:“没想我朝竟有如此败类混迹其中。”
“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
“你是冤枉的?!”昭阳帝猛地一拍龙椅,突然间提高了音量,直勾勾瞪着王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