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了。”她向安利介绍道:“这位就是利兹酒店的主厨,托伦斯·阿尔贝。”
“托伦斯…阿尔贝?”安利重复了一遍,“那个,请问博兰特·阿尔贝先生和您是什么关系呢?”
“哈哈哈,博兰特吗?”托伦斯爽朗地笑了,“他是犬子,怎么?你和他认识?”
安利也笑了:“博兰特·阿尔贝先生是法国一流的巧克力糕点师,我自然认识。”
托伦斯指了指瑞秋:“当初博兰特和瑞秋一起在圣玛丽读书,还是同一组合的同伴呢。”
安利回想了一下,貌似的确如此。
“你们想吃什么菜,直接和我说吧。”托伦斯一边颠锅一边说。
“好——”
二人在厨房待了一会儿,安利的电话便响了。“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是理事长打来的电话,工作上的事。
他们聊了有十来分钟,期间托伦斯已经把主菜做好了,瑞秋把它放在推车上,等安利回来一起回去。
“瑞秋,这是你第几次相亲了?”托伦斯调侃道。
“托伦斯叔叔——”瑞秋有些不好意思,“您别打趣我了,这不是我爸爸逼得紧么。”
“我看这位很不错啊,”托伦斯笑了笑,“感觉是个温柔可靠的人呢,比我那小子好多了。就是看着平时工作很忙的样子,这种时候都有电话要处理。”
瑞秋受到了最后一句话的启发。
回去的时候,安利率先打破了寂静:“瑞秋小姐,现在还有在做甜点吗?”
瑞秋看了安利一眼,又垂下双眸:“偶尔空闲的时候会做。”
“这样啊,”安利推着推车,“刚接手各种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他并没有感叹瑞秋没成为糕点师这件事。
瑞秋问:“安利前辈平时工作也很忙吧?刚才的电话也是和工作有关的?”
“没错,”安利回答道,“过段时间我就要调任去日本了,应该会在那边待两年。”
“是么?”
“嗯,可能我父母觉得这样下去更没什么机会谈恋爱了吧,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安排相亲。”说到这里,他有些疲惫和无奈地叹了口气。
瑞秋停下脚步,踟蹰不前。
“怎么了?”
“安利前辈,我的情况和你一样;”瑞秋说,“自己想专心工作,但是父母很担心,一直想让我早点结婚。”她停顿了一下,语出惊人:“或许,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协定结婚?”
“协定……结婚?”刚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安利的确吓了一跳;不过他思绪很快,不久便反应过来,这的确是应对目前境况,最有效的办法了。于是他表示赞同:“确实是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既然瑞秋小姐也这么想,那我们回去就告诉父母,打算和对方开始交往吧?”
“好,”瑞秋点点头,“然后在你去日本前领完结婚证,我们就可以继续专心各自的事情了——如果有一方之后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那我们就马上离婚。”
真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姑娘啊。
安利在心里默默感慨。
就这样,他们只见了一次,就决定要和对方结婚。那个时候,瑞秋还不知道往后自己的心境会有多大的变化。
双方父母对于他们在一起的决定都格外开心满意。在安利向瑞秋求婚之后,更是热情表示要把婚礼大办特办。
二人以工作繁忙为由,坚决推辞了一切庆祝活动。长辈们许是对这个结果已经感到很欣慰了,最终便也迁就了他们。
再然后,安利就前往日本开始了为期两年的任教。他的确全心全意投入于糕点师和老师的事业之中,原本在巴黎挖掘出的天赋学生也继续在本校深造;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除了有一件事是安利不曾知晓的。
两年间,他只在放假期间才能回巴黎;但双方长辈对他们婚姻情况的关心却并没有减少。
为了营造她和安利婚姻幸福的假象,每次家庭聚会,瑞秋都会接一个“安利打来”的电话,旁人看上去是新婚夫妻虽然相隔两地但仍旧感情甜蜜,然而实则对面只是一部按时拨打的电话。
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瑞秋演了整整两年。
起初她并无所谓;然而对安利有了不同的情感后,瑞秋还是感到了一丝悲伤。理智告诉她不应当如此,但情感上,却总有悲伤倒流回心底。
如果自己也可以是和他一样的糕点师,是不是就能够站在安利身边了呢?
当然不能,她将思绪拉回现实;起码,现在不能——
“瑞秋老师?瑞秋老师——”
隐约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瑞秋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原来是草莓。她的身旁还站着三个帅气的男孩子,四人均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瑞秋感觉整个人有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她试图站起来,下一秒却径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