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拐子的,怎么她们被救了回来,你家那个反倒下落不明呢?”
这话可戳人肺管子,秦大人握紧了拳头:“这、我也不知。”
【“就是这个孩子?”秦淮听到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问。
“对。”抢走秦淮的那个拐子喝了口水,还有些后怕:“他妈的这小崽子有些邪乎,你们把人看牢点,别让他跑了。”
“就这么个孩子落到咱们手心里还能翻出什么浪来?”一个脸上长了个大痦子的矮瘦男人显然是不信:“他爹的原配老婆既然把他卖给了咱们,估计找人也就做做样子的事儿,怕什么?”
那女人显然也没把这么个孩子放在眼里,她扫了一眼躺着的其他几个孩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这几个顺手捞来的丫头都是些上等货,等到把她们全卖了又是一大笔银子,加上那秦夫人给的,咱们这一票做完可抵得上好几年的收成了。”
三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落在秦淮耳中却无异于平地惊雷。
他死死控制住自己呼吸不要乱套,万万没想到这些个人贩子竟然是他嫡母叫来的!
原来这些年的不动声色,都只为这一天做准备么?】
岂止是秦淮震惊,那几个人贩子的话一出,玉璧前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哗然,眼神不自主的看向那脸色苍白的秦夫人。
那王、林、李三家更是冲她怒目而视,感情他们孩子遭了那一大劫竟都是你搞出来的事儿!顺手?好一个顺手!这一个顺手差点毁了多少人?!
早有预感要东窗事发的秦夫人顶着众人灼灼的目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臣妇有罪!”竟是承认了。
秦大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你、你为何啊?!”
听到他的质问,秦夫人只觉得可笑,到这时候他竟然还问为什么,他装了一辈子糊涂,到了现在连她也分不清这个男人究竟是假糊涂还是真的糊涂了。
秦夫人自己都不做争辩,这略卖人口的罪名一落实,她身上的诰命自然是被撤了,至于具体是个什么判罚,自当上公堂审理。眼看着秦夫人被押下去,秦大人面色惶然似乎没能接受自己妻子故意找人贩子卖了他亲儿子的事实。他这一番作态,倒真叫一些人开始同情他起来。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苏绣儿冷不防问道:“秦大人身为刑部侍郎,你且说说看男子先后以正妻之礼迎娶两名女子,在我大庆律法里是该当何罪?”
“扑通!”
秦大人顿时冷汗直流,他哆嗦着道:“男子若同娶二妻,当、当杖五十,并、判离异。皇上恕罪,微臣当时确实是记忆有损,并非有意同娶二妻,请皇上、太后明察!”
皇帝看了一眼自己亲娘,心知她厌烦秦大人这一通做派,可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太对,因此皇帝摆摆手示意事后再议。
秦大人失魂落魄地起身回了自己位置。
【经过这一番打岔,众人再度将注意力转移到玉璧上时,那几个人贩子已经带着几个孩子出了京城,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人贩子的马车停在的半路,那个女人胸口被一根削尖的木棍捅进去,已经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剩下的两个人,脸上长大痦子那个左耳被人咬掉了一半,血流了半边脸,称着他痛得扭曲的脸显得十分可怖,一个倒是完好没什么伤口。两人此时拔足狂奔,追着前边的秦淮咬牙切齿。
“他妈的,他敢放跑了那群孩子,还敢杀了五婶,老子今天捉到他非活扒了他的皮!”
秦淮的嘴上全是鲜血,这是咬耳朵咬的,腥臭的血让他连呸了好几声,这会儿他憋红了脸跑的快要断气。他如今的身子还小,前些年又懒散了些武功如今只能说是三脚猫,对付这些人只能靠出其不意,真实打实的对上了,他铁定完蛋,因此他现在只能先跑为上了。
他也不是盲目的跑,他一头钻进了树林,本能的就往高处跑。在逃命的当头,他怀里还抱着一把顺手牵来的纸伞,作为一个蓬莱手里有把伞,心中总要踏实一些的。
当秦淮一路被追到断崖边时,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那两人一路追他至此,也是气喘吁吁。当他们看到秦淮身后的悬崖时,那被咬掉耳朵的人贩子登时就狞笑起来:“好小子,你有能耐就继续跑啊!”
秦淮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一步一步朝悬崖边退,那两人此时对他已是恨入了骨子里,也一步一步朝他逼去。
当秦淮退无可退,当那没耳朵的距离秦淮也不过一臂之长朝他扑来时,秦淮忽然迅速地朝旁边一躲,他举起手中的伞奋力往那人背上狠狠一抽,再凌空跳起双腿一蹬,一个兔子蹬鹰踢在他后背,那没耳朵的登时“蹭蹭蹭!”朝前踉跄了几步后重心不稳地向前扑去,而他前面已是万丈悬崖!
“啊啊啊啊!”
没耳朵的惨叫着跌下悬摔了个崖粉身碎骨!
剩下那个男人又惊又怒,他即不想放过秦淮,又实在不敢朝前走,生怕步了他同伙的下场。但是他犹豫,秦淮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