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姓。”
“更何况我早与他人做了夫妻,一无休书二无和离,是你从中作梗拆散我们恩爱婚姻,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会弃了夫君瞎了眼蒙了心的跟你?”
啪——
陆睿然狠狠一拍桌子,直接拔出匕首,寒光顿现,眼底也有了猩红,咬着牙,“你还想着你那呆子相公?他配不上你!”
嫣然并不躲避他那要吃人的视线,只说着:“配不上配得上只有我说了算!我的相公只会有他帅家默一个,纵是你今夜杀了我,这一点也不会变!”
陆睿然心底一冷,连出口的话语也泛着冷意,盯着对面穿着婚服的人,那大红刺着他的双眼,“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嫣然之前还以为自己会害怕,可真正到了今夜,她才发觉,这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对于梦魇,逃避不如直观的面对,“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就算是我死了,入的也不会是你的坟茔,我的灵魂,到死也会一直的唾弃你!”
这样的自己还真是久违,陆嫣然,就该是这样的。
她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凛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寒星,偏又映着苒苒的烛火,陆睿然从心里知道他是留不住她的,哪怕是强求,可既然已经执迷到此,他也不会悔悟。
那便继续强求吧。
他于暗处微低下头,执起那匕首,寒冷锋刃映出他眼底的红和些微闪烁泪光,他还不死心地开口,“难道我和你的那些年,那些情分,抵不过你和他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吗?才几个月,你就有了他的孩子,心和人都给了他!”
“你知不知道他这么做,是自己找死?他动了范渊那群人的利益,你和他在一起只会受到牵连!”
“他有什么好?一个呆子,一个除了算学什么也不会的呆子!他能给你什么?”
陆睿然说到这里时,只顾宣泄着心底的情绪,眼底的红和泪光在烛火烈焰下愈发癫狂,如同他内心那些扭曲滋长,肆意蔓延的疯狂执念。
而他的这些执念,换来的只有对面人带着怜悯厌恶的一句,“陆睿然,你真是疯了……”
他听见后,向后跌坐在椅子上,自嘲的笑了,“对,我是疯了……”而后拿起那把匕首,走到她面前,将那碗落胎药推给她,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同自己对视,说着,“那我干脆就疯到底……喝了它!”
他一手掐着她的下巴,一手拿着刀,红着眼低下头靠近她,无异于恳求地对她说,“喝了它,我们就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此刻外面烟花响起,透过船舱的窗格都可以感受到它的绚烂,紧接着好似又传来阵阵马蹄声。
嫣然忽而笑了……也流下了眼泪……
她空出的一只手伸出,状似深情地抚上他的面颊,一同多年前的温柔,她闭上眼主动贴近他,是他呼吸忽而渐重,也在那一刻闭上眼,一滴泪忽而落至她鼻尖,她空着的另外一只手此刻也沿着他的胳膊渐渐向上,滑过他的臂膀……露出了婚服大袖下,藏着的一点寒光……
陆睿然只觉得这一刻恍若梦境,他想贪恋,想沉沦,闭上眼她的触碰和亲近是那么清晰,也渐渐放开了掐着她下巴的那只手,是她慢慢贴近他,在他耳边说:
“你……做……梦!”
随后是肩膀处传来的刺骨疼痛,血液一瞬奔涌而出,从天堂到苏醒的地狱,不过一瞬之间。
陆睿然睁开眼,全是受伤与不可置信……
喷出的血溅红了她的眉眼肌肤。嫣然没有闭眼,任凭那血顺着她的面颊流下,在脖颈上也开出朵朵血花。
她也没有迟疑,用尽全力狠狠抬腿朝陆睿然□□踢去,将人踢倒,趁他还未曾反应过来之际推翻椅子将人困住。
她将案上装着合卺酒的酒壶狠狠摔在地上,再偷偷转动那匕首的机关,而后拿起成对的红烛,一根扔在地上,烛火与烈酒相遇带起一片火焰,在这火光中撕裂一声是她扯下那红绸,用另一根红烛将其点燃,投入烈焰中……
然后穿着大红织金的喜服向着船舱外奔跑,其上绣着的花纹都似活了一般,火焰将她与背后的纷闹隔绝,陆睿然跌倒在地上拔出簪子大吼出声,面红耳赤,更发了汗,颤抖着伸出手想抓住那抹红却只能是被烈焰灼伤。
“驾——”
家默将马骑的飞快,程仁清在县衙拉住他的缰绳后狠狠拍了一掌马的屁股,逼得马儿受惊带着他跑出县衙,那些差役都不敢拦他。他跟上了前面的衙役一同往那片湖面驶去,明明离娘子越来越近了,他的心却愈发慌的不行。
“驾——”
嫣然跑出船舱,才知岸边原来已围了许多人,居中的穿着官服的那位,甚是显眼,不是宋仁是谁?
宋仁见这画舫起了火,火势也越来越大,只说先疏散其他无辜画舫游人,并不提救人一事。
马蹄声渐近,是家默终于骑着马赶来,他于一片混乱火光中,看见了娘子,还未来的及高兴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