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郡主这样有血气的姑娘,听闻郡主殿下出身武将世家,想必武功也不差,但前些日子郡主在牡丹居遇刺,不知此刻可还有与我一战的余力?”
永泰皇帝不动声色地推开身旁的贵妃,话锋一转,“王子殿下,爱慕美人是人之常情,但我希望你与我大夏的勇者公平地竞争。宜安郡主是我大夏最尊贵的郡主,是很多人心中的佳人,你若想求取这位,可得经过他们的剑招的同意。是不是啊,念禾?”
座中有不少当日殷将军的旧部在,纷纷蓄势待发,永泰皇帝却看向了陆念禾,陆念禾大概明白了这位的意思,皇上不希望殷家再次与兵权绑定在一起,他看了席间的殷清川一眼,一跃向前。
“不如由我来与您比试,王子殿下可还看得上我这个对手?”明明还没拔剑,这两人的目光仿佛已然身处千军万马的战场上。
“陆将军,看来你我是宿敌啊,呵,你用什么身份来与我比试呢?兄长,还是郡主殿下的思慕者么?”普灼的眼睛里已然有了杀气,说的话也字字诛心。
“我与清川青梅竹马,纵是有许多误会桎梏在,也不劳您一个外人操心,北疆镇北将军陆念禾,请王子殿下赐教。”
普灼接过刀向前出招的的那一瞬,陆念禾的佩剑便也拔出,不躲不闪,凌空而上,直劈普灼面门。
席间的文臣武将见陆念禾出手都定了定心,只盯着这场战局。
陆将军今日好凶的招式。
到底是殷将军的养子,虽是晋王一派的大将,在殷清川的事上也万万没有不争的道理。
普灼在北疆就吃过陆念禾的亏,知道陆念禾武功了得且擅长灵活作战,这次对战开局便不甘示弱,格外凶悍,北漠力壮,招招都是直指对手,压着对方打。
陆念禾碍于力道难以正面格挡,却精准地避开了每一式,步伐貌似是在节节败退,却始终把握着自己的节奏。
刀尖不断擦过腰际,脸颊,陆念禾面上带着冰冷的肃杀,看准了普灼紧密出招的一个难以捕捉的空挡,迅速格挡。
再一个飞身,用他靴子最坚硬的地方一击,踢飞了普灼手中的兵刃,下一秒,剑锋就牢牢指在普灼颈侧。
反观普灼此时虎口都震得发颤,脸上喘着粗气,宿命般的结局压在他的心上,让他死死地望着陆念禾。
“我赢了,王子殿下。”陆念禾向对手作揖,缓缓退了几步。
来到了殷清川身边,直视着她,向她敬了一杯酒:“郡主殿下,我……我赢了。”
她面上没有羞怯,澄明的眼睛就这么望了回去,“多年不见,陆将军武功真是大有进益。”然后一口饮尽了这陈年佳酿。
“好啊,不愧是我朝震慑北疆的少年将军,诸位可心服口服啊,若是还有挑战者可接着上前比试。”皇帝在上位鼓起了掌,浑厚的笑声传遍宴席,心情十分舒畅。
北漠使臣坐席中阿曼只是摇了摇头以示普灼回来,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行礼,“此番是北漠与郡主殿下没有缘分,陆将军与郡主英雄美人,可谓般配得很。”
这话说的好听,皇帝招了招手,掌事太监便上前听吩咐,“宜安郡主忠臣之后,镇北将军少年英雄,两人自幼青梅竹马,当属天赐姻缘,传朕旨意,由礼部和钦天监操办,择吉日成婚。”
觥筹交错,举杯换盏,暗流涌动的表面,是一片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