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孤僻,一点八卦精神也没有,跟我说我又不会告密。
从后花园回来,天已快黑了,我便索性回住处去找室友王肆香。
我还没走出多远,便遇见她刚好从太子妃宫里回来,吴桂芳也和她在一起。
这几天大家都为了皇后寿礼到太子妃宫里听差,早出晚归的,也没怎么说上话。
“二位美女办完差事回来了?”我微笑着朝她俩迎了上去。
“熙月,你今日回来得倒是比我们早呢。”王肆香见到我眸子一亮,立即迎上来说。
“我只是跑腿打杂,今日奉命前去尚衣监走了一趟,领完物什无事便回来了。”
“什么,熙月,你竟走出慈庆宫了?”一旁的吴桂芳一副无不艳羡的表情。
“是啊,怎的了?”我疑惑。
“我们自大选后入了慈庆宫这些日子了,还从未有机会走出这宫门呢,你倒是抢了先。快与我们说说,你都瞧见什么了?”
“这个嘛,说来话长。走,找个清静的地儿我与你们细说去。”我故作神秘道。
“好呀,天色尚早,咱就到望月亭里去坐坐吧。”王肆香亦欣然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
我与吴桂芳见左右无人,便欣然应允。
“好了,熙月,快说说,你今日身入内宫可有大开眼界?”我刚在凉亭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吴桂芳便催促道。
“好好好,我说便是了。”我无奈地笑道。
“我与你们说啊,这内宫可真是气派非凡、富丽堂皇,令人叹为观止。那宫殿,多得数不过来,各处都雕龙画栋,流金溢彩……我和兰儿硬是走了大半个时辰方到达尚衣监,比咱们这慈庆宫可不知大了多少倍呢。”
“果真如戏文里唱的那般!兰儿?是太子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兰儿?”吴桂芳问道。
“没错,她是太子殿下昔日府邸旧人了,若不是由她引着,在偌大的内宫,我铁定要迷路了,还不知会蒙头闯到哪个宫里去呢。”
她们二人轻笑,“那你这一路上可见着什么人了?”
“兰儿领我一路往北边去,内监和宫女倒是见着不少,娘娘和皇亲却没遇着,大概这条甬道本就僻静吧。”
“那差事办得可还顺利?”王肆香关切地问。
“别提了,我们差点儿就空手而归。”
“这是为何?”她们俩一脸疑惑。
“你们是不知道,那司衣监的人有多嚣张,竟敢藐视东宫,连咱们太子妃娘娘也不放在眼里。”
“竟有此事?”她们二人一脸惊诧。
“可不,也不知他们是仗了谁的势,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奴才。一听说我们是东宫的人,爱搭不理的,而见了什么翊坤宫的宫女却马上换了脸,极尽谄媚。都是这紫禁城里的主子,却还分三六九等?好歹我们也是堂堂东宫、当今太子爷宫里的人好吗?真是岂有此理!”我气不打一出来,狂吐槽。
王肆香和吴桂芳听完我的话,惊奇地互了相对视了一眼,又环顾了四周,见四下无人,才继续追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究竟是怎么回事,竟把我们熙月气成这个样子?”王肆香佯怒。
“是啊,熙月,说出来我们听听罢。”
我不吐不快,一口气把事情原委跟她们讲了个遍,话里话外无不透着委屈和气愤。
“总归是将物什领回来了,熙月你别气了啊,犯不着跟这种势利的奴才生气。”王肆香抚着我的手安慰道。
“照此说来,太子失宠的传言是真的了,如若不然,这些势利的内监怎敢如此怠慢咱东宫之人?”吴桂芳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可不是嘛。--怎么,你也听说过太子失宠之事?可知这其中是何缘由?”我见吴桂芳好像知道些什么,便趁机追问。
她反应过来,四下望了望,神秘地说:“你们入宫之前没有听说过此传言吗?”
“确有耳闻,但不知个中缘由。”王肆香附和道。
我也点点头,“对,坊间只传言太子的爹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但却不知为何。”
“我也只是道听途罢了。”吴桂芳坦言。
“无妨,快与我们讲讲。”我生怕她像兰儿一样话说一半。
“我们镇上先前有人在宫里当差,听他传出来的消息说,太子殿下出身不好。”吴桂芳神秘地说。
“为何?”我顿时睁大了眼睛。王肆香也一脸好奇。
“有传言说,太子殿下的生母王恭妃原是一名出身卑微的宫女,皇上打心底里就不待见她,就连她所生的长子都不愿多看两眼。”
不是说母凭子贵吗?怎么反倒恨屋及乌了?这倒是新鲜。
“那后来呢?”我继续追问。
“后来,直到皇长子十九岁,皇后无子,皇上迫于朝廷内外和太后屡次进言的压力,为了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