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级？”这种狂暴的吸力，使得药尘也动容起来，但同时他又松了一口气，之前的那种感觉并不好受，现如今晋级至少证明她现在是妘姽本人，“如此斑驳的能量！如果她不压下这种势头，从此修炼之路将后患无穷！”
药尘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正当他打算出手的时候，妘姽仿佛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天地间的吸力戛然而止，斑驳的能量反向周围逐渐散去。
但她气势散去，睁开的眼依旧让人感到惊悸，之前那双眼中的鲜血般的颜色未曾褪去，反而静静地凝聚在了那里，只有眼波流转间才露出些许熟悉的神色。
“我怎么会在这？”妘姽有些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你之前……你的眼睛……”萧炎欲言又止地说。
“什么？”妘姽闻言皱眉朝湖边看去，清澈的湖水映出她的面容，赤色的眼瞳看着自己的身影，惊得她也猛地往后一缩，“这双眼睛……”她话说到一半又停下来，半阖眸心神凝定去探查自己体内的情况，这次她沉默了很久，“我查不出。”
妘姽抬手将自己手腕伸到药尘面前，其意味已然十分明显，药尘看着那张瞳孔化为红色的面貌，虚幻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灵魂力量涌进她体内，细细查看了起来。
然而药尘将她体内检查多遍，无半分问题，如果真要说，大概就是被他几乎强制性地让她吞下的宝珠已然消失不见，还有体内流动的液态斗气——斗师之境。
他叹了口气道：“我也查不出。”
妘姽略顿一瞬说：“那就算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之前你……”既然他们都无法解释这件事，那他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但至少面前的人确确实实是妘姽，萧炎口若悬河地描述了先前发生的事，然后企图从本人那里得到答案，“你不知道？”
“不知。我只知我闯了塔，然后我就出现在了这里，其他的我没有一点印象。”
药尘看得出她说得确实是真话，见到自己那双眼时那样无措惊讶，现在这样茫然的模样，这样真实的反应，装不出。
那之前是谁？她的变化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