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另一个崴脚的商凌一边单脚跳,一边大声叫嚷着:“嘿!呼!哈!”
这“嘿呼哈”十分规律地伴随着她每一次跳动出现,誓要让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得闲,包括嘴。
封古见了也没多说什么,看了一眼封之暮,便转身走了。
封之暮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商凌一跳一跳的,他的眉头就不自觉皱起。
她知不知道这样做若是一个不留神摔到,伤势会加重的。
显然是不知道,或许说是不在乎,她瞥了眼封之暮,故意将自己受伤的脚又抬起来些,在他眼前晃悠两下,再蹦哒一下,显摆自己受了伤也可以如此灵活。
实在看不下去,封之暮正准备上前去说她,转眸时又看到封之雀也在一旁,而且他也在操练。
只见封之雀掰起自己的一条腿往上往下往左往右,四下晃荡,然后放下,再换另一条腿,如此往复,不停地在活动自己的双腿,但这样却不轻松,他整个背都弓了起来,显得十分费力。
封之暮先走到他身旁,说道:“之雀,还是我来帮你吧。”
说罢就要伸手帮忙,却被封之雀用手给挡了回来。
封之雀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大哥,不用了,这些我自己也可以做到。”
封之暮顿住,以往他要帮忙,封之雀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他都习惯了要照顾他,面对突然的态度改变,他没缓过神来。
抬头,修布诺和沙娃迪也出来了,他们两个正按照封之颖的指示,在院子里打水。
封之颖一边翘高自己的腿,一边嘱咐道:“多打些。”
“好嘞。”
大家似乎都有自己的事做,而被封之雀拒绝帮忙后的他却闲了下来,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往日,他每天要做的事都是围绕封之雀展开的,早上帮封之雀活动双腿,上午为他熬药,下午帮他针灸,晚上让他喝完药后再泡一个药浴。
但这一天,他什么也没做,只在一旁单看着。
他看着封之雀自己活动双腿,看着他自己熬药,自己给自己腿上扎针,甚至自己准备药浴,全程没有都没有叫他帮忙。
封之雀有些窃喜,尤其是看到封之暮诧异的眼神之后。其实他每日都在观察封之暮做事,每日都在心里想,何时自己能将这一切全权包揽,不用再麻烦他人。
今日便是一次机会,他要展现给封之暮看,他可以的。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封之暮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他在,封之雀自己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旁晚时分,封之暮坐在池塘上的亭阁中,独自喝着闷酒。
他该高兴才对,该为封之雀感到高兴,可是心中却有一种落寞。
身边响起脚步声,有人走过来坐下,不用抬头看,封之暮已经猜到了来人是商凌,毕竟府中除了她没谁会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路。
一天下来,他看她也没少折腾,明明可以好好坐在那里休息,却非要一瘸一拐地来回走,关键是还专挑他面前走,非得要他看见她有多厉害才行。
封之暮失笑道:“累了?终于知道坐下来好好休息一番了。”
商凌刚刚舒缓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期期艾艾否认道:“我才不是累才坐下的,我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显得太凄凉,就来陪陪你。”
没有挑破她嘴上的逞强,封之暮反倒扯起嘴角又笑了笑,顺着她的意说道:“也好,那就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商凌察觉到他心情低落,不敢再多吭声,拿了一个酒杯给自己斟酒,刚攥进手心里,酒杯就被夺了去。
封之暮说:“每次喝酒都没个度,还是不要喝了。”
商凌纳闷,她什么时候喝酒没个度了?不就昨日在流水阁里因为气愤多灌了自己几杯嘛。
封之暮看她不服气,便又说道:“可以喝茶。”
她努努嘴:“还是算了吧,你沏的茶又苦又涩,不好喝。”
说完这话,她明显感觉到封之暮的心情又沉重了一分,于是赶紧改口:“不过,茶嘛,都说要从茶中品人生,不苦不涩又怎能道尽人生多般苦楚呢,呵呵,是吧?”
经她安慰,封之暮并未好上多少。他问她:“我是不是一个特别没用的人啊?”
“怎么会!”商凌义正严词地反驳道,“你若是没用,天底下就没谁有本事了。”
怕封之暮不信她说的,她继续补充道:“你看,你待人以礼,懂好多我不懂的规矩礼仪,每次我在爹爹的客人面前出丑,或是得罪了人家,都是你出面摆平的。”
“而且啊,爹爹都说了,你心思细腻,总能发现我们发现不了的问题,平日里也最能照料到大家,能让很焦急的人都安下心来。”
“还有还有,你学医很快,连爹爹都夸奖你是可塑之才……”
封之暮支颐静静地瞧商凌